&esp;&esp;蒋老爷子生气得很,他好好的外孙怎么就腿坏了,还怎么踢足球啊!他气呼呼地第一次打了个电话给伯纳德夫人,诘问了一番,伯纳德夫人也是惊喜万分,也不管蒋老爷子的态度,好言安慰。
&esp;&esp;这一下子也算是开了先河,父女两近二十年来终于破冰了。
&esp;&esp;两个人没有在京城住多久,就飞往z市,周泽锐和梁茵陪他们一起去,他们两就跟梁荣轩、江月宁一起住,两个老人也寂寞了许久,乐意得很。
&esp;&esp;小的时候周璟然就是梁荣轩江月宁带的,后来去京城了,他们的日子就无聊了,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可以娶个媳妇生个孩子给他们带带,有孙子孙女他们去哪里都乐意,眼巴巴地等了这么多年,连个儿媳妇的影子都没见着,还不如等外孙女的孩子可靠!
&esp;&esp;梁荣轩和江月宁的家里还有周璟然的房间,她大一点,梁荣轩就把她的房间装修成古代闺房的样子,拔步床、雕花的格架子、各种古董玩样儿,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也就住过几回,十根手指也数的出来。
&esp;&esp;莱昂就住在梁辰的房间里,相比周璟然的精致,梁辰的屋子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esp;&esp;住下来之后,梁荣轩和江月宁带莱昂去看那位老中医了,这位老中医是梁家的世交,以前梁家的家业很大,那位老中医的祖上也是行医的,受过梁家的恩惠,一直给梁家人看病,周璟然小时候的因为不吃饭养不大,还给他扎过针。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是看西医的,她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被梁荣轩一说,她是有点记起来了。
&esp;&esp;靠着祖辈的交情,梁荣轩和老中医的交情也不错,之前就和他打过招呼了。
&esp;&esp;这是一个弄堂里,弯弯绕绕地转了很多圈,一股中草药的味道越来越近,推开一扇古朴的红木门,就是老中医家了,院子里晒着许多的草药,煤炉上还煎着中药。
&esp;&esp;莱昂是第一次见识中医,好奇得很,但又觉得这味道真是难受,掩了掩鼻子。
&esp;&esp;老中医姓徐,有些驼背,慢悠悠地从堂屋走出来。
&esp;&esp;“徐大哥,我带他来见你了,你给他看看这腿。”
&esp;&esp;徐老先生点点头,又转回堂屋,堂屋里还是旧时的那种桌椅,他坐在堂上,莱昂不知道怎么办,江月宁把他推到老中医旁边的椅子上。
&esp;&esp;“脱掉鞋子,给我看看腿。”
&esp;&esp;莱昂低头解鞋带,脱下鞋子,然后把裤腿撩起来,露出茂密的腿毛,他的腿毛也是黄黄的。
&esp;&esp;徐老先生戴上眼镜,摸了摸他脚踝处的骨头,然后用一个小锤子捶打,询问他哪里疼痛。
&esp;&esp;“有之前在医院里拍的片吗?”徐老先生叫不出来,只能说出一个模糊的代名词,现在医院里可以拍出一种人的骨骼的照片,徐老先生第一次觉得他的医术跟不上时代了,然后专门找人去了解了一下医院里的仪器,虽然他还是叫不出名字。
&esp;&esp;周璟然来之前把病例什么的都带上了,立即递上去。
&esp;&esp;一共四张片,分别代表着四次受伤的状况。
&esp;&esp;徐老爷子一张一张看下来,眉头越皱越紧,“同一个地方受了四次伤,一个疤痕刮了四刀,简单地养着,养个四年也养不好。”
&esp;&esp;徐老爷子又看了看莱昂的脚踝,指着一处:“这个地方的骨头,已经变形了,你看,因为这边受伤了,就要减少这边的受力,所以一直在这边受力,脚踝有点变形了。”
&esp;&esp;梁荣轩没喝几口茶,着急地问道:“那你倒是说有没有的救啊!”
&esp;&esp;徐老爷子瞥了他一眼:“这么多年来脾气还这么燥,败火茶都败不了你的火。”
&esp;&esp;周璟然看了看他茶杯里与众不同的茶,低头一笑。
&esp;&esp;江月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老徐,你瞧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