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驾离京,带走了百官,一些奏折都不再送往皇宫,而是往帝驾那边送。
永羲帝可以一路批阅奏折,随时开朝议会。
从京城到皇陵祭祖,途经各地,带着百官巡视考察。
和贝凌瑶与福安长公主在宫中的愉快生活不同,永羲帝这一路暴怒非常。
虽然帝驾出行,一路的官府收到消息都赶紧清理街道,要给皇帝呈现出一片安居乐业,盛世太平,欣欣向荣之景。
永羲帝经过一个县城,还很高兴,但一二三,每个县城都一样的模式,街上连个乞丐的影子都看不到,都是一些读书人还有面容富态之人。
他让飞鱼卫去查,果然查到被赶去荒山和破庙自生自灭的流民和乞丐。
还有穷苦百姓长的太瘦的,或者病的,精神状态不好的,都被通知过,这几天不能出门。
也就是说,街上的行人都是被筛选过的,还有些是请来的演员。
永羲帝勃然大怒,这是把他当傻子呢。
“俞爱卿,这就是你夸的好弟子?”
永羲帝之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愤怒。
特别是三个县城的官有一个是俞丞相的门生,被俞丞相收为弟子,提拔为县令。
知府也是俞丞相的人。
永羲帝看着俞丞相的目光彻底变了。
俞丞相隐藏深,若不是他这次出来,走了三个县城,察觉不对,才让飞鱼卫去细查,恐怕都不知道这一层关系。
“好啊,好一个贤相。”
“皇上息怒,臣冤枉啊。”
俞丞相在心中暗骂知府和县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县令是他的门生,知府是他暗中资助和提拔的人。
一明一暗,却因为这事被皇上查出来了。
俞丞相心里确实觉得冤,他们做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他和皇帝一样,本来很满意,很欣慰的。
如今也有被糊弄的愤怒。
只是这事,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冤枉,保定府挨着京城,俞丞相会不知?”
永羲帝再无法想念俞丞相。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保定府的知府暗里都是俞丞相的人,那这样的人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