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追逐,用极致的速度,只为超过女人,看清她的模样。
很快,他离她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
他追上了。
他欣喜非常,伸手去触碰女人的肩膀,她转过了脸——
还未来得及看清,一切都破碎了。
烟掉在了地上。
醒了。舒尔茨双手撑在额头,头还在痛着。
烦躁再也制止不住,他起身上楼,进了浴室。
热水哗哗流在他赤裸的身躯,烦躁不见减轻,反而愈加浓烈。
这一段时间里,女人的背影每每出现在他脑海里。背影虽然模糊不清,却偏偏令他着迷,甚至引得他在虚幻中像一个傻子一样奔跑。
不止追逐,还闪过与她共赴云雨的画面。
女人伏在耳边娇媚的喘声是他的快乐药剂,却也是致命的毒药。
意淫有什么用?还不是摸不着。
想象仿佛是一个催情剂,他对女人原始的欲望像不会枯竭的能源,源源不断。
他低头,看向自己逐渐有起色的小兄弟。
不一会儿,男人性感的低吟随着水声流淌在浴室里。
————
文丽自上次见过舒尔茨一面后,就隐隐觉得这张脸从哪里见过。她记忆力很好,很快就想起来他就是景澜的丈夫。
景澜没打算向文丽继续隐瞒了,点头承认。
文丽惊呼了一下:"那他怎么……抛妻弃子?"
景澜跟她大致说了一下前因后果。
文丽知晓后为她感到心疼。
好友因为战争死去,丈夫还效忠以纳粹为首的德国。丈夫的二叔百般阻挠,抢她的儿子,制造假死,让他们夫妻原本摇摇欲坠的感情被一招击碎。
这还没完,丈夫坠机受伤,还把她忘了,完了现在那二叔估计要给他侄儿塞个血统纯正的新老婆。
"你们的感情真曲折。"听过景澜诉说完发生在她身上的苦难,文丽心中万般言语只化成一道叹息。
景澜把被子盖在已经熟睡的景安身上,"会好起来的。"
文丽劝道:"要不放弃吧,这太痛苦了,换做是我,早跑得远远的。"
景澜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文丽继续道:"就他那个二叔,我就受不了了,又不是挑宠物。宠物要纯种我还能理解一下,至于人……我实在不能理解纳粹对军民的洗脑言论。"
"他二叔是,他不是。"她的丈夫,不看重这些。
"我承认他长相可以,但洋人嘛都一个样,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文丽接着劝她。
"不一样。"景澜固执道,"我们相爱很多年了,我认定他,追随他,他对我也一样。"
"虽然是如此……但是……哎……"文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她记得当年在轮渡上认识景澜时,她就跟她说起她的丈夫,细数一下,十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