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池跃不怕承认,情绪依旧低着,“不像沈律,自控力强。”
沈浩澄想用玩笑岔他一岔,“小委屈样儿,好像没吃饱饭。没有女朋友这段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这话越发刺激了池跃,沈浩澄类似调戏嘲讽的笑使他生了羞耻之心,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出于爱情,饕餮之徒似的。
和蒋缤在一起的两年始终都是克制循礼的,当时的池跃觉得耐心等待是他作为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担当,遇见了沈浩澄却不一样,没挑明时已经遐想,如今挑明了,满满都是渴望。
他不清楚为何如此,不知道自己是下意识地觉得沈浩澄更加强大更能依赖,因此要讨个娇,糊里糊涂地陷进尴尬境地。
“我去喝水!”彻底没了笑容,池跃虽然没下大力气反抗沈浩澄对自己的控制,却板了脸,很严肃地对抓住他手脚的人说。
沈浩澄觉出不对劲儿,先放开手,瞅着池跃去水吧边上喝水,喝完了放了杯子闷闷地往客房走去,脑袋微微勾着,眼睛也不看自己,赶紧起身跟上,从后抱住了说,“怎么耍小性子?”
“没有。”池跃的声音依旧闷闷地,还想卸掉他的拥抱。
沈浩澄不可能让他卸掉,把人紧紧箍着,语气却极温柔,“小小帅哥?小跃跃!”
池跃立刻就受不了,严正抗议,“都说了不叫小跃跃……”
沈浩澄张嘴咬住了他的耳廓。
池跃想说的话就都说不出来。
“闹什么脾气?嗯?”沈浩澄一边含着他的耳朵,一边逼问,“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不高兴了?”
耳朵极度敏感的池跃被那麻痒难耐收拾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勉强嘴硬,“没闹……”
沈浩澄放脱那只耳朵,把他身体拨转回去,脸对脸地审视,“真没有吗?”
池跃心里藏着的理由不够正当,无法明说,但也不愿意随便妥协,直直地望着沈浩澄,“沈律,给自己时间给大家时间,我也觉得这种提议有道理,进展太迅速了不够理智,可你心里……现在,有没有把我当真?我……我算不算亲密的人?”
沈浩澄瞬间明白了池跃的意思,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表达的不能表达的,都懂得了。
没再犹豫,也不直接回答,只把池跃往屋里推。
池跃被他推得趔趔趄趄的,倒在床上之前还有一点儿糊涂,“干嘛?说话呢……”
直到被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嘴,沈浩澄那双大手也探入了他的睡衣,池跃才真反应过来,猛地捉住作乱的掌,毫无意义地反对,“不……”
不是不要,而是不想这么要。
小孩子一样,撒赖换来的。
沈浩澄顾不得他怎么想了。
克制自己并非容易的事。
刚才逗池跃说没有女朋友时怎么过,其实是混账话,喜欢的人不在身边,如饥饿时没有美味佳肴摆在近前,即便难受也好熬些,最怕的是眼睁睁地看着,仿佛唾手可得,却就不能伸出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