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传十十传百。”池跃已经差不多了,见他进来提醒地说。
沈浩澄抓过牙膏,“有压力吗?”
“我敢选择就敢面对。”池跃往外面走,“什么叫压力?当回事儿就是事儿,心无挂碍,
爱谁谁呗!”
沈浩澄见他气昂昂的,很有一点儿洒脱架势,心情更好了些,“那就行。沈律老树老皮的了,一点儿不怕刮风下雨,你挺得住就没问题。”
刚到律所不久,于军就火急火燎地给沈浩澄打电话,“江影自杀了。”
沈浩澄并没过于震惊,只把脸色一沉,“救下来没有?”
“救着呢!”于军回答,“情绪特别不稳定。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沈浩澄问清地点就出了门。
池跃快步跟着,倒很紧张,“我这两天就总寻思杨嘉恒案,老这么没进展可咋整?好么,出这事儿。”
着紧着忙的时候沈浩澄从来不让池跃开车,自己坐进驾驶座去,“早晚的事儿!”
“啊?”池跃不由茫然。
“咱们手上这两个案子,老被父母强调情绪问题的郑可耀其实没什么毛病就是缺治,反而是杨嘉恒和江影,一个执拗难改,非要为爱情殉身,一个沉湎苦海不能自拔,咋走都是绝路,才真愁人!”沈浩澄手脚利索的把车倒出停车位,很快提了速度。
于军坐在社区医院的走廊里面,望到沈浩澄和池跃的身影就迎过来。
“你负责这儿?”沈浩澄边走边问
“嗯!”于军有些悻悻,“最近就是打零工的。半宿半夜提审或者出去逮捕抓人的事情轮不着了。”
“啥都得有人干。”这在沈浩澄意料之中,“分局照顾老同志,你就好好当补丁么!保养革命本钱,争取多当些年螺丝钉,也算做奉献了。”
于军没接这话。
“怎么样?”走廊虽宽,却能清楚望见病房里的情形,沈浩澄看见闭眼躺在点滴架下的江影,脚步反而慢了。
于军跟着向内瞧瞧,压低一些声音,“刚消停,大夫说得几个小时能恢复知觉。也不配
合抢救,强上的洗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