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心还是隐隐作痛……
“别再看了。”卒卉蓦地从身后抽走她手中的杂志,顺手扔进垃圾桶。
她没有反抗,像具没有生命的化石,没有反应。
“今天是你生日,要开心点嘛!”辛卉在她身边坐下,动手拉高她的嘴角,做出微笑状。
马淇朵配合的牵动唇角,却比哭还教人心疼。
“别看那种没营养的报导。”辛卉向来对八卦就不甚热中,虽然其实她坚信许多事情并非空穴来风,不过既然是安慰,当然不能实话实说罗。
“像他这种不解风情、小气没肚量的花心大萝卜,有什么好眷恋的。”
她奚落了一连串针对焦棠的坏话。
“我没有……”马淇朵矢口否认,心却沉甸甸的,负荷不了满溢的思念。
辛卉岂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但也不忍拆穿。
“没有最好,过完生日就得动身到德国了,好好享受今晚的派对,别想大多困扰自己。”
到德国攻硕士学位是她生涯规画之一,如今,成了她逃避的抉择。
辛卉走开后,马淇朵陷入凝思。
不知过了多久,室友蕾蕾低声催促。
“唉呀!你怎么一直坐在这里发呆,你是寿星,赶快去换衣服。”
见她不为所动,蕾蕾索性推着她回卧房,监督她着装。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真的不喜欢参加PartY。”
马淇朵杵在衣橱前磨赠半天,终究还是决定拒绝。
“那可不行。”蕾蕾也下肯让步。“别辜负大家的好意。”她动之以情。
开玩笑,寿星不出现,那不就没戏唱了。
向来聪明细心的马淇朵心神不宁,并没有察觉可疑之处。
她踌躇丰晌,终究屈服在人情压力下。
半小时之后,她们一行五人—包括马淇朵的两位室友、辛卉及祝心萝,浩浩荡荡往六星级的帝王饭店出发,既是庆生亦是饯别。
服务生领着她们至包厢,没一会儿,丰盛菜肴纷纷端上桌,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生日快乐。”
她们举杯互击,高脚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旅途愉快、学业顺利。”
她们声调轻快,一点都没有即将离别的感伤。
马淇朵并没有想太多,把她们的行为解读为希望她远离伤心地,忘掉过去。
“谢谢。”她绽放笑靥,发自内心的感谢。
红酒下咽,一股酸涩顿时涌上喉咙,热泪盈眶。
她们对看一眼,一脸莫可奈何。
“你可是寿星,不可以哭哭啼啼的。”辛卉首先发难。
其余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你等会许愿可要非常非常诚心,老天爷一定会听见你的祈求的。”祝心萝接续道。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接龙似的说着笑话,只为了博取寿星欢心,也是为了炒热气氛。
了解她们的用心良苦,马淇朵强迫自己放开心胸,舍不得辜负她们的美意。
没有爱情,至少她还有这几个知己陪在身边同甘共苦,夫复何求。
况且,她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感情是勉强下来的,她尽力过,不该感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