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和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噗通一声跪下,“还请瑞王殿下宽容些时间,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这么说是本王不够宽容?”瑞王冷声问。
“下官不敢!”月和县众官员跪倒在地,叩首道。
宁王示意随从将廊檐下的椅子搬了一把到中场上,走到瑞王身边握住瑞王的手低声道:“皇兄受累了,且休息一下吧。”
说话间还拍了拍瑞王的手,以表安慰,然后扶着瑞王坐在随从抬来的椅子上。做完这一切,他垂目凝视跪在身前的县令等人道:“这些死者的尸身都是在哪里发现的?可有记录?”
“有,有。”县令赶忙抬起身子回道,然后挥手示意一旁的衙役把一张图纸送到宁王跟前,“殿下,这张图纸上记录了尸身发现的地点并绘下了发现时的样子。”
宁王接过图纸,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他又问:“此次走水死者的名单可统计好了?”
月和县令手肘戳了戳身边的县丞县尉,跪在一旁的县丞赶忙拿出一张记录,双手举起道:“回宁王殿下,这是此次走水死者的名单,下官与县尉已经查验清楚。”
宁王又接过死者名单看了起来,眉头皱得更深了。
瑞王见了道:“五弟可有发现?”
宁王讲两张记录图纸递给瑞王,然后道:“据此看来,死者除了投宿的客人以外,另外两人一人便是皇兄的随从,一人则是客栈的厨工。”
说话间宁王又指了指绘着死者发现尸身时样子那张纸道:“投宿的客人都是死在他们各自的房间,厨工是死在厨房,皇兄的随从是在客栈的中庭院子发现的。”
瑞王看向宁王:“闫振不是在自己房间被杀?他去中庭院子做什么?”
宁王从瑞王手中拿过记录收到怀中:“在中庭发现,未必就是在中庭被杀。闫振是在哪里死的,这个还得查。”
宁王说着问月和县令等人:“这记录可有复制?”
月和县令等人互视一眼:“回殿下,按照惯例,一式三份,不敢有误。”
宁王道:“既是如此,甚好。这一份本王暂借。”
“这……”月和县令迟疑道,“不是下官大胆,实在是于法不合。”
说罢月和县令叩首跪拜。
宁王想了想,掏出自己的大理寺少卿令牌:“本王此番出京散心,奉父皇之命,顺道巡查各地刑狱。所到之处,各地务必配合不得阻挠。”
月和县令等人看到宁王掏出大理石少卿的令牌,先是一愣,尔后?正色道:“宁王殿下既是大理寺卿,又是替皇上巡查刑狱,等同钦差,如此调取这些证物便合理合法。下官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