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莫的不是采花贼对手,处境甚危,旁观的大叫大嚷为采花贼助威。凌起右实在看不过眼了,募然出现,“劈劈拍拍”的打旁观者耳光,然后冲入斗场,一两记快招,已把采花贼击倒,喝道:“臭贼!你以为你贼喊捉贼就可以瞒得过人?你做梦!只有那些蠢材、混蛋才会相信你的话!你刚才溜进这一间房去,听到叫声,便由窗口探出头来,想跑,给姓莫的阻住了,你便贼喊捉贼,反指姓莫是采花贼,你倒真狡猾,也有这许多笨蛋相信你的话!可是你瞎了眼睛,没看到我!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吧!”
凌起石的募然现身,又说出这样一番话,采花贼给镇慑着,反而不敢胡说了,但他却向凌起石恐吓道:“臭小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敢和我作对,坏我好事!”
“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看不过眼就要动手,就要干涉!谁管你是什么人?”
“哼,好胆量!”采花贼道。“现在你便说得口响,等一会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之后,只怕你就要变成寒蝉,不敢出声了!”
“你原来有这样一记绝招,怪不得如此好胆,敢于公然为非作歹了。姓莫的,你怎么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姓莫的点头道:“知道!他是武当派的败类!”
“武当派?这靠山真不小呢!怪道如此嚣张!”凌起石一笑,道:“可惜树大有枯枝,丢了武当派的脸!”
“丢不丢脸是我的事,你管不了!你还是少管这趟子事吧!”采花贼道。
“姓莫的,人已在你脚下了,你想怎办就怎办吧!我都同意!”
“哈哈!我早说了,知道我的来历之后,你们便不敢动我了!哈哈,风水先生呃你十年八年,我的话马上就可以见功!现在你们应该相信我的话了!”
“是吗?你的话这么灵验?我倒要试试!”凌起石手起掌落,劈劈拍拍又打了采花贼几记耳光,打得他“哇哇”大叫,嘴角渗出血水,额上出现汗珠,看得出,他挨了几记耳光,倒是十分结实呢。但是,他仍然充硬汉,不求饶,只是怒目相向。“朋友,你难道不怕……”姓莫的惊异地望着凌起石。
“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
“你不怕武当派的人找你算帐?”
“我只怕自己做错事!对不起良心!此外,什么人我都不怕!武当派是一个大派,武当派的张三丰祖师,我钦佩得很!武当派的好些名宿也极有名声,值得叫人钦佩的。但这不能就说武当派可怕!他们讲理的,决不会找我算帐,若果不讲理,我又何必怕他?”
“对!还是你老弟有所见识!现在你打算把这个人怎么办?”
“这是你先发现的,由你决定,你如不说,我就把他宰了!”
“宰了他?行吗?”
“当然行!他不知害了多少人了,我宰了他,一方面是替受害者出一口气,另方面告诉他的同党,叫他们小心自己的狗命,有何不可!”
“好!老弟,我依你!”
“小英雄!大英雄,我知错了,他饶我一命吧!”采花贼终于害怕了!哀求了!
“你不再呼冤了?你不再诬蔑这位侠士是采花贼了?你说,你蹂躏过多少姑娘?说!”
“小英雄,我都认了!都认了!”
“那么,还不说,等什么?”
“我说!我说!”他真个说了,讲他污唇某人某人,又奸杀了某人某人……
“够了!不必再说了!你已经死有余辜,……快躲!”凌起石左手一掌把姓莫的推开,自己也向后转,地下的采花贼已一跃而起,向外就跑。地面传出“得得”声响,溅出火花。
这是一个突然的变化,吓得各人惊逃,姓莫的被凌起石推了一掌,踉跄扑出了三步,几乎跌倒,心中正自惊怒,及至看到地上溅出火花才明白是人家救了他一命,暗叫惭愧!
在纷乱中,只听得凌起石一声断喝:“哪里跑!”随即听到有人惨叫一声,但却没有人跌倒。
闹了半夜,还是给采花贼逃了,凌起石万分不甘,他追了一程,不见了人影,再回到原处,姓甘的正在劝姓莫的退出,不可再和武当派作对。
“甘兄,你怎么如此糊涂?我是和采花贼作对,可没有和武当派作对呀!”
“唉,你才是糊涂,我问你,采花贼是武当派的,你和采花贼作对,不就是和武当派作对?这么简单还不明白?”
“不,甘兄,你错了!”
“什么,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我过去也想不通的,刚才一位小兄弟教会了我!我问你,你是不是汉人?是呀!采花贼是不是?他也是!那么,我和采花贼作对,难道也跟你作对?当然不是!武当派也一样!”
“武当派有坏人,正如汉人中有坏人!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姓甘的沉吟了一会,终于点头,但他还是说:“就算是吧,也是武当派内的事,由他们自己理好了,你牵涉入去,实在不相宜。你想想,你为什么要管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