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就是!”
他们来到戴云岭,四处搜索检查,也没什么发现。那帮劫匪很仔细,并未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陈彪,你不曾打探过这附近是否有盗匪出没么?”
“属下打探过了,这方圆百里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劫匪,强盗。”
随心与卫元朗同时皱起了眉头。
真是一筹莫展啊!
※※※※※※
连云山庄
张凤城与众弟兄在大厅上痛饮。
“哈哈哈!真他妈的痛快!想到那群笨蛋被几坛烧刀子就撂到的蠢相实在是笑死我了。大哥,还是你的这个计策妙啊,不动一刀一剑,十万钱粮就全落入手中。”座中一个相貌粗豪的汉子,声音洪亮,满面通红,兴高采烈地说道。
张凤城淡淡一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雕虫小技,这也全靠着庄里的兄弟配合得当,这次能轻易得手,大家伙都有功劳,来,我敬大家一杯!”说着站了起来。
“全仗庄主计谋得当!”厅上众人哄然应喏,也俱起身举起了酒杯。
“哈哈,今个这庄上好生热闹啊!”突然,大厅外面传来朗朗的笑声。
“谁?什么人敢闯连云庄?!”厅里众人都是一惊,连云庄也算是戒备森严,究竟是谁如此悄无声息的就闯到了大厅之外?有几个更是跳起来冲了出来。
厅外,一人身着白衣,负手挺立,面带笑容,神情平静,面对冲出来将自己团团围困的众人全无惧色。
张凤城也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白衣人见张凤城出来,冲着他悠悠一笑,道:“张庄主,不识得故人了么?”
张凤城一见来人,先是一怔,后露出欣喜之色,道:“啊,原来是司空大侠,张某怎么会忘记大侠您呢?司空大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出庄相迎。”
围着白衣人的众人一听也都大吃一惊,原来竟然是断肠箫大驾光临,难怪不动声色便到了庄内。
张凤城手一伸,热情招呼:“司空大侠,您来的正好,今日庄里备了些酒菜,既然来了,不妨就喝上一杯。来来来,里面请!”
司空展摇头道:“不必了,张庄主,我也不多费话,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与庄主商量,不知庄主可否给我个面子?”
张凤城道:“司空大侠说哪里话来,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张某人做得到,必定不负所托!”
司空展笑道:“这件事张庄主一定办得到。我此来是想要庄主将前些日子得来的那批货退回去,不知张庄主能否答应?”
“司空大侠怎知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批货呢?”张凤城眼睛闪了闪。
司空展淡淡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庄主虽说做的巧妙,那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方才那个相貌粗豪的汉子柳单,铜铃眼一瞪,扯起了嗓门叫道:“断肠箫!你不要认为你在江湖上名气响亮,就可以命令我们。咱们辛辛苦苦忙了一场,进了嘴的肥肉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张凤城掉头对他斥道:“闭嘴!司空侠是我张某的救命恩人。不许对司空大侠这般无礼!” 心中更是暗恼二弟柳单愚蠢,这么一说不就等于承认了确有其事了?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后悔也于事无补了,他回过头来问司空展:“不过,我也有些好奇,司空大侠,你几时做了官了?”
司空展奇道:“谁说我做官了?”
张凤城蹙眉:“那你为何要来帮官家说话?司空大侠你也应知道,近两年来,朝廷税赋繁重,又是连连遭灾,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朝廷非但不理,那些个狗官还要鱼肉乡里,我今趟取了这批货一来是为了我连云庄的这百十号弟兄,二来也可资助那些逃难来的乡邻。”
司空展摇头道:“山寨能救助的毕竟不过是少数,若将它发还给官府,不是能最大限度地救助百姓么?”
柳单不屑道:“你怎知那银子不会被那些个狗官私下给分了?”
司空展正容道:“并非所有官员俱是如此,我司空展可以江湖上的一点薄名作保,这一回靖王与桓王的的确确是为赈灾而来。”
张凤城沉声问:“你如何能肯定?”
“我正是从悯阳而来,此事乃我亲眼所见。靖王爷一到悯阳便马不停蹄处理赈灾事宜。因那赈灾钱粮路上为大雪所阻,不能及时赶到,请王便动员商贾捐钱捐粮,自己更拿出了一万两银子购买冬衣、大米赈济百姓。”说到此处,司空展又语带恳切地劝道:
“张寨主,你这山寨里百多北兄便要用上这十万两赈灾款么?那悯阳数万嗷嗷待哺的百姓又当如何?难道他们便应该被冻死、饿死么?张寨主,你于心何安?”
张凤城眼中现出羞惭之色。
柳单驳道:“谁说我们见死不救了?我大哥刚刚都说了,会资助逃难来的乡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