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永年却是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面带无奈的回过头。
瞧见是刘廌来了。
山永年眼神一闪,连忙抓住刘廌的双臂:“刘典簿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你看看!这帮……”
老院使咬着牙跺了跺脚。
大概是觉得今天这场面太过丢人了。
刘廌则是拍了拍山永年的手臂:“这是怎么了?”
山永年恨铁不成钢的叹气道:“说起来,还是因为刘典簿当日在东宫献出的那个提纯酒水的方子。
这两日太医院一直在用刘典簿的那些……那些蒸馏器提纯酒水。今日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心,然后……”
这时候,大多数人喝的并非是高度白酒。
人们更钟爱黄酒和各地的自酿酒。
如烧刀子那等高度酒,基本都是集中在九边一带,且口感上根本无法和真正的高度酒比较。
见老院使这般说,刘廌瞬间明了。
就是这帮老太医馋嘴贪杯,喝起来之后便止不住,最后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刘廌笑了笑,拉着山永年离着现场远了一些:“您老放心,只要让诸位歇息半日,便能酒醒。只是这些蒸馏提纯出来的酒,到底还是不适合饮用的。”
山永年笑着点点头,两人一同往外头走去,他开口道:“刘典簿是有大才的,仅是此次献出这两道方子,不但有功于天家,亦是有功于社稷百姓。只是这两道方子,日后到底还能如何用之于军民,还是要刘典簿提一提的。”
这件事本来就是应有之义。
只是这两日,刘廌已经不得空能和山永年好生的商谈此事。
两人这一会儿的功夫,也已经走出了太医院。
朝廷的各部司衙门,基本都设置在东城,就在洪武门外。
也因此,两人都选择了步行。
刘廌整顿了一下思绪,方才开口道:“院使,那两道方子。
其一便是大蒜蒸馏出来的液体,此物可用于大多数因内外伤而出现的体表、体内炎症。
而酒水蒸馏提纯之后的高度酒,则只能用于外伤的清理,以及诸如军阵之中,伤兵营的喷洒清洁,以及太医院和大夫们医具的清理。”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
这个时候的中医,已经发展出了一系列的医用工具,诸如直接用于人体的切刀之类(有出土文物)。
中医,也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那一套望闻问切,草药配伍。
“好!”
山永年满是激动的说了一个好。
然后,便接连出声。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