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
连绵不绝的嚓嚓声自猎人小屋的院墙根儿下响起,每响起一声便会有一撮粉状泥土被扬起来,这会儿瞧着已经堆成了个小山丘。
方文林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狼崽子干的好事,夯实的地面硬是给刨出来一个小坑,要不是他发现的及时,这崽子说不定还真能给刨个狗洞出来。
嗷呜呜呜——
挨了揍的小不点发出凄惨的狼嚎,又被它爹给训了让闭嘴,只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往外跑,它娘还没从屋子里出来,没人能告状和护着它。
奈何院子的大门关着,它跑不出去,更是急得嗷嗷叫唤。
方文林怕给云澜吵醒了,便去开了院门放狼崽子出去,原想着将狼窝搬院子里头来,现在嘛,可能还得再等等。
这会儿已经过了晌午,云澜还睡着,他得自己去弄些吃食。
给人折腾惨了可不得好好补一补,便去后院捉了一只山鸡,打算炖个鸡汤来喝。
杀鸡放血,沸水烫毛,这些都是做惯了的,很快就将鸡给处理好炖在锅里,顺便蒸了几个包子垫肚子。
撤了蒸笼,抽了两根柴火出来控制火候改成小火慢炖,抽出来的这两根柴也没熄,他直接拿着塞进了烧陶的窑口里。
天气转凉,山里头的温度更低,正好也要烧热水,拿了几根大柴绕到主屋后面,这里还有一口灶,之前一直没用是因为这个灶口是直接连着屋子里的土炕的,夏天一烧屋子里就别想着睡人了。
现在这个季节和温度倒是正好合用。
……
灶屋和主屋的烟囱升起两道袅袅炊烟,被秋风吹着,打着拐绕着弯,似两条云烟雾龙,盘旋而上。
方文林提了热水,一进里屋便觉温暖拂面,土炕上侧躺着的云澜正巧因为觉着热而用脚踢开了半边被子,露出来一节嫩白的右腿。
方文林拿着布巾在水桶里打湿拧干,就着云澜这条伸出来的腿轻轻擦拭。
云澜的腿很漂亮,笔直修长,肌肉紧实却不夸张,摸着细腻有弹性,不过这会儿瞧着却是遍布红痕,一连串的梅花印自小腿肚连到大腿根。脚踝和大腿是重灾区,上头甚至有着明显的五指印。
擦了右腿,方文林又伸手钻进被子里去摸云澜的左腿。
熟睡中的云澜倒是乖乖地任他扯着自己的腿,很是配合地从侧卧改成平躺。
左腿的情况和右腿不遑多让,这让已经甚是注意控制力度的方文林心中疑惑,怀疑起自己对于力道的掌握不够炉火纯青。
因为屋子里的温度比外头高,一进来他便脱了外衣,这会儿擦完两条腿仍是被热的出了一身汗,索性直接将里衣也一并脱了去。
未着寸缕的云澜就这般带着满身的暧昧痕迹被方文林又摸又擦了个遍。
……
云澜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沉沉地躺在云朵里睡觉,突然太阳出来了,阳光将云朵照得暖呼呼的,时间久了便觉得热,他掀了身上的云朵,又把脚伸出去吊着。
结果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一小朵火烧云硬是缠上了他的小腿,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后头更是直接在他的身上游走了起来。
不过这朵火烧云蹭得舒服,他也就没有去管,谁料又出现了第二个太阳。
这太阳火热热的,虽未直接碰触到他,却散发着一股又一股的热气,热气本就烘得他不舒服,后面他更是发现这太阳还流浆,滚烫的岩浆滴在身上又热又痒,他实在受不了便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结果一睁眼就看见只穿了条薄薄里裤的方文林压在他身上,倒也不能说是压,准确来说是方文林跪在炕上,只不过两条腿正好将他夹在了中间,看起来更像是要往炕里头爬然后正巧他醒了便维持了个这么不尴不尬的姿势。
从美梦中惊醒的云澜可不会管那么多,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便是这人折腾他那么久还不够,趁他睡着了还想干坏事,千错万错都是方文林的错,便蹙着眉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是奔着汉子的胸膛去的,力气不大,只是想表达他的抗议和不满,哪曾想汉子的火气这么旺,赤着上身还出了那么多汗,软绵绵的脚丫便没踩住这汗涔涔泛着光泽的胸膛,顺着中轴线从胸膛滑过腰腹一路往下踩在了凸起的雷区上!
重重的一声闷哼。
好死不死的那东西还跳了跳,挠得云澜脚底一阵痒意,条件反射地动了动脚丫。
这下可好,汉子突然加重地喘息伴着噼里啪啦往下掉的滚烫汗珠全砸在了云澜自个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