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危急,陆攸急忙劝道:“二位,和为贵!”
黑衣人道:“好,既然老东西不在,那就先将你们拿下。”
陆慕闻语,自知此事难缠,四人不明原由误闯洛神府在先,二者陆髯又杀一人,更是雪上加霜。
陆慕明事,劝孟良将此事暂且搁置,洛神府府人身裹黑衣,必然另有一番说由。
倘若此时四人不明事理,恐怕四人武功再高,也难逃一死,识时务者为俊杰。
黑衣人摘下面罩,吩咐手下,将孟良四人关在一处密屋之内,严加看管,以防四人夜里逃窜。
陆攸睡在地上,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机关自己会动?”
陆慕道:“依二弟所说,难道他们不知道机关所在,更不知道屋内的密道?”
孟良道:“他们做贼心虚,想必是要暗杀老东西,结果让老东西逃了,跑进屋内胡乱翻腾,误动了机关。”
山水流声,撕破幽夜寂静的面纱,与喧嚣相依相伴。
洛易坐在堂中,听着如此熟悉的水流声,心中激起一丝涟漪。
洛易抿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又吐在杯中,道:“你们抓住了孟良?”
“是!”
“老子新伤还没痊愈,你们又给老子添了一处。”洛易大怒,顺手将手中的茶杯砸碎在地,“老东西呢?”
“老东西跑了!”
“一群饭桶,养你们有何用,还不给老子快滚。”
洛易余怒未消,口中念念有词,一拳狠狠砸在桌上,将桌子砸开几条细缝。
洛易身为易金门的门主,声名鹊起,平素没有办不成的事。
而此时身处洛神府中,却难平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日后传出去,岂不是被别人耻笑。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洛神府依山傍水,鸟雀啼鸣,人耳尽闻。
翌日,洛神府前人群熙熙攘攘,嘈杂一片,洛易却眼神迷蒙,伫立在洛嵘赋一旁。
洛嵘赋疑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孟良四人,愤懑地说道:“冷无良,李庄主近来可好?”
孟良道:“承蒙宗主的福。”
洛嵘赋道:“既如此,冷无良你来告诉我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攸眼见事情不妙,便抢说道:“洛宗主,请息怒!”
“少见多怪!”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俶尔,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现在众人面前:“洛宗主,老夫的事情,你可考虑好了?”
老者精神矍铄,一身黑衣与之满头白发似那黑白阴阳相生相克。
众人啼笑皆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这老者竟敢一人独闯洛神府,真是自寻死路。
洛易大骂道:“老东西,你还敢来。”
老者展开一张画卷,指着画中人大笑道:“交出此人,饶你们不死。”
洛神府可不是好闯的,孟良四人俨然已是笼中之鸟,难离这是非之地,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自投罗网。
孟良暗自忧闷,但老者的画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世间因果自有缘由,可这画中的男子与这老者有何关系?
洛易怒气憋在心中,一宿未眠,而此时老者即在眼前,洛易便一言不合飞身直取老者。
老者站在原地视若无睹,纹丝不动,眼看洛易单刀离在老者只有丝毫之差,只见老者千钧一发之际,单掌而出,正好打在洛易胸口,方才让洛易万念俱灰,灭了杀人之心。
洛易痛楚难耐,吐了几口鲜血,染红苍白的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