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在看看盗趾的同时,又瞅瞅站在角落的班大师,不约而同的几乎在脑海里脑补了下,一时间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唯有班大师鼓着眼睛瞪着盗趾,哭笑不得。
山顶。
笑三笑面无表情的眺望着东面的海平面,原本停在那里的蜃楼早已经没有了踪迹,早在几天前,蜃楼已经起航。
“举派而走。”
“倒是一个好办法。”
笑三笑眺望着那平静的海面,迎面感受着那略带腥味的海风,自言自语道:“这一次,人那么自负的同时还警惕了太多。”
抬头。
在海风吹的脑袋两侧的皱巴巴的白不断的跃动着,笑三笑的目光从海上收了回来,投到了天际那轮炎日上面,盯着看了半晌,直到他觉得自己的双眼有些花的时候,这才收了回来闭上了双眼,右脚轻轻的踏了踏,用一种怀念的口吻继续说道:“脚下的这座牢狱,这一次再也无法困住人了。”
他脚下山体的内部,正是墨家几人刚刚逃出来的噬牙绝狱。
“落在秦军的手中浪费了。”
口中是唏嘘的感慨,但笑三笑却没有任何尝试改变的心思,有些东西一次可以,却不能再次尝试。哪怕是面对蜃楼的起航,对笑三笑来说,也有着可以驱使海龟追赶的办法,可面对那个人,笑三笑压根儿没有上去硬拼的心思。
因为那是一个无敌的人。
只是站的越高,却也寂寞的越厉害。
他不会败在别人的手上,他只会倒在他自己的手上。即便是死,那也是他自己作下的结果。
不过……
虽说不会给对方的生命上带来太多的威胁,可事情并不是单纯的一个人的失败来做结局的。因为在笑三笑看来,嬴政所拥有的野心远远要比帝辛来的更大。
“你举派而走。是个解决办法的时候,也留下了另外一个纰漏。”
“离间。”
“最合适不过了。”
话落,转身。
独留潮响,人早已经不再。
帝都。
咸阳。
秦皇嬴政就好似夏禹所铸造的九鼎一样独镇九州。只要他人在,存在他眼皮底下蹦跶的魑魅魍魉只不过是眼中戏剧而已。毕竟在等待的同时,总得需要一些东西来打时间。
而这一次,他关注的对象便是自己的两个儿子。
公子扶苏,和十八世子胡亥。
至于其他的王子,在这两人的面前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嬴政想看戏。
看某些人的表演,来愉悦自己。来消遣等待中产生的烦躁。
毕竟等待是需要耐心的。
尤其是对一个追求长生的帝王来说……等待好比羽毛在撩拨,越撩越痒,越痒越烦。
要知道,嬴政作为一个帝王,其实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可自从长生摆在自己面前,当蜃楼起航后,他的心就有些急了。旁人看不出来,只有嬴政自己知道自身的情况。
他在担心。
若是那东皇太一私吞了凤凰,那会如何?
毕竟阴阳家几乎是举派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