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不定,极难寻找。不过经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一批聪明才智之士,他们想了很久,终于从这一十七件造化法宝上得到灵感,决定自己动手,重新祭炼这三十六件真神法宝。”
“重新祭炼?”柳寒汐闻言,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笑道:“这法子可行么?”赵公明摇头笑道:“到底有没有用,也没人说得上来,这不过是那些个元神高人成道之后,突发奇想罢了。反正他们有十几万年的寿命,祭炼一两件法宝总是不难。据我推测,这世上既然只有一十七件造化法宝,那么练就元神,大概也不会差得很远。假如这世上有二十位元神高手,每人祭炼出一件出来,那么二十个人,总要炼出二十件法宝,再算上每个人十万年的寿命,找出一十六件真神法宝应该不难吧?”柳寒汐道:“也许罢。”
赵公明道:“就算凑不齐这三十六件法宝,也不打紧,假如我们这二十个人手中,共有二十件真神法宝,再加上我们寻到这这几件一起,再少也得有二十七八件左右。只要我们这二十个人定个约会,约定在某年某月何时何地,带上手里的真神法宝聚会,那么余下几件真神法宝,自然会受到同类的吸引,赶到我们的聚会地点,进行法宝争位。”
“法宝争位?”柳寒汐惊咦一声,奇道:“那又是什么?”
赵公明抬起头来,正色道:“我不是说过了,这些真神法宝早已生出灵识,不但能够自行修炼,甚至还能感知同类的气息。到时只要数十件真神法宝齐集,余下几件也会自行赶来,争夺最后一件造化法宝的位子。说起来这些真神法宝,就像是地方上的诸侯,或是草头王一类,而造化法宝,就好比真命天子。如今第十八件造化法宝之位迟迟空缺,这世上的世上的真神法宝无一不想再升一级,成为法宝中的王者。”
“怪不得!”柳寒汐点了点头,问道:“如此说来,这些真神法宝之所以迟迟不出,便是为了养精蓄锐,争取到时力挫强敌,一举夺魁么?”赵公明道:“正是这话。”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天才地宝,向来有缘者居之,我二人虽然费力争夺,可最后法宝到底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柳寒汐奇道:“此话怎讲?”赵公明闻言不答,却向平凡使了个眼色。柳寒汐见状,登时会意,低声道:“多谢前辈相助!”赵公明呵呵一笑,便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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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异宝,有缘可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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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最後一城,十万大军里三层外三层将它包围得水泄不通。。太守独子被敌将斩下了首级,悬挂於高高的旗杆上,由一名小校负著,骑著快马围绕著城郭一圈圈奔驰挥舞。
悲愤的太守在城内张贴出一份告示:谁能将杀子仇人的首级取下,他便把最锺爱亦是最美丽的小女儿下嫁。於是当天夜里,有一位来自外乡的年轻人揭榜而去,很快就带回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太守兑现了承诺,那年轻人与他的小女儿化作一道弧光冲天而起,突然消失在所有人面前,从此了无踪迹。
天亮了,城外金鼓震天,敌军又开始攻城。太守将敌将的首级悬挂在城楼上,疲惫绝望的守军顿时欢声雷动,士气大振。
然而令人无比震骇的一幕也随之出现,那位失去头颅的敌将全身戎装,威风凛凛的骑在高大的黑马上。他的肩膀上顶著一只空荡荡的头盔,双手高举长戟,宛如不可一世的魔神,统率千军万马向孤城发起最後的冲锋。
守军被吓呆了,甚至忘记了抵抗。城池很快告破,太守与他的家眷也死於乱军之中。那位无头的敌将第一个冲上城楼,他夺回了失去不过半晚的首级,将它重新接回到脖子上。
但也许是过於的兴奋和急躁,他竟装倒了方向,等察觉不对时,伤口的肌肉已经凝合,再不可能更改。从此,这位将军的眼睛永远生在了嘴巴与鼻子的下方,而他所看见的一切事物,也无可避免的发生颠倒──
若干年後,将军成为了皇帝,但他的脾气却更加的暴虐易怒,:。因为他眼中的世界,总是与旁人的正好相反,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一名宠臣揣摩到了他的烦恼,便为他想出了一个简单易行的主意:让全天下的人都弯下身子,将脑袋倒垂──这样,大夥儿透过双腿所见到的景物,便与这位皇帝陛下一般无二了。
没过几天,这道诏书就通行全国,无论愿与不愿,上至王公大臣,下到贩夫走卒,男女老幼一律弯下身子,审视这个颠倒的世界。
起初,大家都非常不适应,有意无意的想抬起头,再看一眼原本熟悉的世界。可环伺在旁的刀斧手便会不由分说的挥起他们手中的屠刀,割落一个个不听话的脑袋,再将它倒悬在菜市口的长杆上。
久而久之,人们从别扭变得习惯,从习惯变成自然,坦然的从裤裆下打量著彼此,早已忘却自己曾经直立过。直到某一日,一个孩子由於好奇悄悄挺起了腰,抬头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视野环顾周围,却已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颠倒的世界──
他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身边的亲人,招徕的却是一片训斥与讥笑,并异口同声的警告这个孩子,赶紧把腰弯下来,莫要在离经叛道的路上越走越远,最终耽误了性命。。可惜已挺起胸脯的孩子,再不愿重新低下头,在裤裆底下去找寻丧失的尊严与信念。
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谁错了,为什麽人们宁愿垂著头整日面对一个颠倒的世界,却不敢挺起胸膛来,哪怕正视上一眼?他苦苦求索著答案,从少年长成青年,从青年变成中年,直至衰老──
最後,他自杀了,在一个黎明站著拥抱了死亡,以最悲壮的方式发出了呐喊。
而那个带走太守女儿的年轻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多少年过去,当那个皇帝也衰老死去,一切都渐渐变得遥远,成为了一段神奇的传说。
第一章缉妖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已是深秋的天气,风里携著一股微微凉意拂过青翠苍茫的山林。西天一团殷红的晚霞底下,白云出岫,清涧淙淙,偶有几羽倦鸟飞返林间,脆鸣幽幽。
这是一座名为“百万大山”的群峰深处,素日里人迹罕至,极是清幽。这百万大山横亘西南,譬如一道连绵万里的天然屏障巍峨屹立。因著幅员广阔,山中景致亦是各有不同。或有穷山恶水,瘴气笼罩之险峰峻谷;也有鸟语花香,锺灵明丽之崇山秀峦。其中多有养气之士结庐而居,修仙悟道,却也不乏各等妖孽魔头隐匿修炼,闭关蛰居。
由於山高林密,更有无数猛禽恶兽出没其中,故此百万大山深处几乎与世隔绝,成了一方化外禁地。久而久之,附近百姓便纷纷传闻山中有神仙居住,清朗夜间偶可见到五彩祥瑞现於深山峰顶。有心诚者不免斥资建庙盖观,终日香火不断,以祈子孙平安,家世昌隆,却也没谁敢真格往深山里迈进一步。
这日黄昏,在百万大山深处的思闲峰山道之上,有一青衣大汉孑然独行。此人三十余岁的年纪,身材魁梧,气宇轩昂,鼻直口方,双目炯炯有神,虎步龙行好不威武。他身出长物,只在宽实的背後负著一柄三尺黑鞘长剑,剑柄末端以青铜铸著一头神武雄狮,甚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