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蓝河。
蓝河的位置很好找,就在城内人群聚集的地方。
乌骨和扶水都没死,被分开关押起来。
蓝河说完这两天的大致情况,略有些迟疑道:“圣界教的教主死了,不过圣界教的另一位九级铁匠在不久后会成为下一任教主。”
这一点白书意倒是不意外。
即使所谓的圣者“死了”,但这本就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谁说什么就是什么。
圣界教的教义在这里扎了根,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消失。
“扶水好像无法再使用铁匠的技艺。”
“确实不能。”白书意到蓝河备好的桌椅边坐下,“祂被其祂生物寄生过,伤了根本,即使救活也会体弱多病,活不了多久。”
寄生。
这个字眼让蓝河背后发凉。
一个站在高位的铁匠,不到一天时间就变成了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病秧子。
“那个被您杀死是就是寄生者?”
“准确来说祂没死,死的只是祂的一小块碎片。”
蓝河放下一半的心,瞬间紧绷起来。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也不知道祂或者祂们会不会再出现,什么时候出现。”
白书意感觉她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应该是不会再出现。
毕竟有万界阁楼成员等于人形锚点,触发条件能分分钟拉人过来。
以后就不好说了。
世界规则不在意这颗星球上的文明。祂们自身没有排险能力,也没有能代表七成以上人口做决定的组织来为祂们发言。
涸已的成员显然很清楚如何避开会让万界阁楼主动出手的那些事件。
圣界教的扩张与统治一直由原住民自己人来执行。
圣界教教义的最终目的,表面上是剥削压迫,实际上是在分裂铁匠与普通人。将祂们分裂成无数份,然后加上血仇的隔膜。
让祂们再也无法毫无芥蒂地一起合作。
而不论是祂们自身的发展还是求活,都是需要相互合作的。
白书意离开许久,蓝河还是颓唐的坐在之前的位置上。
窗户外传来阵阵喧闹,有铁匠因为针对圣界教的言论争吵起来。其中夹杂着对普通人与不敬教义者的辱骂。
蓝河缓缓闭上眼睛,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弥漫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