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承咒术者,一生凄泠;凡所付之人,皆不得善终。
&esp;&esp;直到蓝色的火焰消失,岐空才从惊悚中反应过来。凡所付之人,皆不得善终……
&esp;&esp;“什、什么意思?”小游飞到岐空旁边,声音有几分不解。
&esp;&esp;“意思……”岐空顿了顿,看向对方,小游只是一幅疑惑的样子。她掐了掐手指,克制住声音的涩意:“承履他……得了一场病,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发作。”
&esp;&esp;小游听了,过了半饷:“发作是不是很疼?”
&esp;&esp;岐空别过脸:“是吧。”
&esp;&esp;小游停在她手上——
&esp;&esp;“是不是比人类几天不吃饭还疼?”
&esp;&esp;“恩。”
&esp;&esp;“是不是比人类流血还疼?”
&esp;&esp;“恩。”
&esp;&esp;“是不是比人类流泪还疼?”
&esp;&esp;“……恩。”
&esp;&esp;小游过了很久才发出声音:“是不是比我撕碎了翅膀还疼呢?”
&esp;&esp;岐空振作精神:“哎!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受呢!你忘记我了,我就是要来帮他的啊!”
&esp;&esp;小游看向她,眼睛黝黑的像刚落了雨的黑葡萄。
&esp;&esp;“我帮他看病,他帮我找人,这样不就好了!”
&esp;&esp;承履的父亲大概四十年前便料到今天会有人来到这里,他把解救儿子命运的所有希望放在那个小小的本子里。岐空走出茅屋,仰头用手捂住了眼睛。是光,刺的眼睛疼。
&esp;&esp;下雨了。
&esp;&esp;窗外的雨沿着瓦片砸落在地,承履写字的手顿了顿。院落外,又是那只妖。
&esp;&esp;“承履先生,放我进去!我有桃花酿送你。你爹当年酿的!”岐空举着酒坛子大吼,看结界松动,冲着小游比了个“等我”的手势,果断跑了进去。院门大开,除了一条干干净净的小径,院子到处都被植物覆盖,岐空扫了一眼,目之所及,几乎都是草药。进了屋,承履端坐在桌前,看着她,眉头微皱。
&esp;&esp;岐空把酒坛轻轻放到桌上:“喏,你应该知道哪里来的吧?”
&esp;&esp;承履扫了一眼,瓷器沾染着多年的雨水与泥土的芬芳。一日前,刚被老人从地里挖出来,交给这个小妖。
&esp;&esp;岐空看他不想言语,自顾自道:“你朋友吴润托我转交给你的。他离开和玉村前,你父亲送给他的桃花酿。他一直想留着和你一起喝。”
&esp;&esp;承履眼光留在酒坛上许久,转向岐空:“你要寻之人,在妖都永安。”
&esp;&esp;岐空愣了一下:“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esp;&esp;承履皱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