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
“我现在挺好的,真的。”
吴雅说道,“闷了就看书,写诗,写得诗没人看,就自己烧了,说的话他听不懂,我就不那么说,他说脏话我不爱听,就当没听见,他脾气不好,我见他带着气回来的,就哄着他,让着他,顺着他,气消了他像小猫一样,我怎么修理他都成,他也是真疼我,有些时候他是真气极了,拳头把红木的桌子都能砸坏,就是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我。”
吴怡静静的听着,这日子啊,也就是吴雅能过,还能从中过出味儿来。
“他日子过得也为难,这些年他升了官,已经比原来强了,原来跟他同是四品参将的,说酸话坏话的不知道有多少,旁人去兵部办事,在边关号令上万人的将军也得低头,就是他,人家跟他称兄道弟,办事也痛快,花的钱也少,难免惹人嫉妒,背后说他靠裙带关系的也有,说他贪恋权势富贵怕老婆的也有,说我看不上他一个赳赳武夫,一定会给他戴绿帽子的也有,旁的他能忍,他就怕我真看不上他,跟别人跑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也就是你来了我跟你能常常往来,平时我都不出门。”
吴雅这些话,不知道憋了多久,她也就是能跟吴怡说一说,那些将军夫人,暗地里嫉妒她美貌才情,家世好,铁勇男前程好,对她又一心一意的不知道有多少,针眼大点的事,能让她们传得比天还大,她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点错也不敢犯。
她们正说着,沉思齐回来了,见吴雅在,行了个礼:“四姐。”
“瞧瞧我,真是一聊起来就忘了时辰了,妹夫都回来了,我也得走了。”吴雅起告辞。
“四姐不如在我这里吃一顿饭再走。”
“不了,妹夫既然已经回来,你四姐夫想必也到家了,我就不久留了。”
沉思齐躬身送了吴雅走,见吴怡看着窗外直发愣,“四姐说什么了吗?”
“没有。”吴怡摇了摇头,她在想,如果她穿成吴雅会怎么样……她肯定没有吴雅的机灵通透。
“你们虽然是嫡庶有别,好歹是长幼有序,你……”沉思齐以为吴怡是因为嫡庶之别而难过,不由得劝道,“都怪我……”
“不是,我们是亲姐妹,自幼就是她照应我,我照应她的时候少。”吴怡说道。
吴雅回家的时候,铁勇男正抱着儿子练摔跤呢,见吴雅回来了,滚的一身土的两父子站了起来,铁蛋看了眼父亲,铁勇男咳了一咳,“你去五妹那里了?”
吴雅愣了愣,“我进了门就当家,你四姐夫喜欢我疼我,我有什么不快活的。”
“四姐……”吴怡跟吴雅多年姐妹,吴雅在家时就是万事都说好,被势力眼的婆子欺负了也说没事,此刻她有些躲闪的目光自是瞒不过她。
吴雅低下头,“头两年啊,只觉得晚上难过,他怎么就不喜欢那些陪嫁丫头呢,有了孕就好了,婆婆让他在外面住,别人也送给他女人,他也收着了,生了孩子出了满月他又回来了,许是因为生过孩子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十四岁含苞待放的年纪,嫁了个二十多岁的武人,吴雅面上风光,暗地里也是一点点熬出来的。
“四姐……”
“我现在挺好的,真的。”吴雅说道,“闷了就看书,写诗,写得诗没人看,就自己烧了,说得话他听不懂,我就不那么说,他说脏话我不爱听,就当没听见,他脾气不好,我见他带着气回来的,就哄着他,让着他,顺着他,气消了他像小猫一样,我怎么修理他都成,他也是真疼我,有些时候他是真气极了,拳头把红木的桌子都能砸坏了,就是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我。”
吴怡静静地听着,这日子啊,也就是吴雅能过,还能从中过出味儿来。
“他日子过得也为难,这些年他升了官,已经比原来强了,原来跟他同是四品参将的,说酸话坏话的不知道有多少,旁人去兵部办事,在边关号令上万人的将军也得低头,就是他,人家跟他称兄道弟的,办事也痛快,花得钱也少,难免惹人嫉妒,背后说他靠裙带关系的也有,说他恋权势富贵怕老婆的也有,说我看不上他一个赳赳武夫,一定会给他戴绿帽子的也有,旁的他能忍,他就怕我真看不上他,跟别人跑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也就是你来了我跟你能常常往来,平时我都不出门。”
吴雅这些话,也不知道憋了多久,她也就是能跟吴怡说一说,那些将军夫人,暗地里嫉妒她美貌才情,家世好,铁勇男前程好,对她又一心一意的不知道有多少,针眼大点的事,能让她们传得比天还大,她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点错也不敢犯。
“嘘,我肯定会轻点,不会惊着咱们闺女。”
“当心让人听见。”吴雅说道。
“我找我媳妇,怕什么让人听见。”铁勇男说道,“对了,你七妹又送礼来了,说是催生礼。”
“我怀身孕也没人告诉她,她怎么知道的?”
“几万人呢,少不了耳报神。”铁勇男说道。
“唉,东西收着吧,你这次进京送冰敬,若是四王爷有请,你千万推了,四王爷说是与世无争的,整天总来讨好你这个带兵的将军干什么?”吴雅说道。
“岳父也提醒过我了。”铁勇男说道,“不管谁当皇帝,都是他们乔家的人何必为难咱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