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丧家犬的潘稹支撑起上半身,吐出一口血。
“臭婊子,竟敢阴我。”说着,潘稹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这一通打砸声音引得周围数家纷纷站在门口围观。
怒气冲冲的薛珪狠瞪一眼,骂骂咧咧率先离开巷子,有实在好奇的忍不住伸着脖子问上一句。
“这是发生啥了?”
同样受尽奚落的小弟直将潘稹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其中不乏添油加醋一番,不过没一句冤枉潘稹就是。
清仁巷住的不是近来备考便是祖祖辈辈居于此靠着书院与乡试便利出租的老实人。
听闻如此艳文与作为,议论不休。
听闻人名的胡老太怔愣一瞬,叹一口气,“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罢,看一眼低头因一块糕点吃的一脸餍足的元珤。
若非有元珤,胡老太抱着元珤回院子,“今儿做冰粉吃?”
“好,要吃红豆、桂花和红糖的。”边说,元珤边伸着手指点口味。
“好好好,都做。”胡老太笑着应下。
等到吃午饭,泡在书房半日的张衍与胡广文听到此事,感叹一句便将此事搁置一旁。
唯有曲禾反应最大,满脸不忿的同胡老太唠叨。
亏他当初还为潘稹说好话。
不止清仁巷在议论潘稹的所作所为,在薛珪一行人的大嘴巴与倚翠楼助攻下,整个望山书院都在议论此事。
毫不知情的潘稹一瘸一拐,迈过满地狼藉的客厅,进自己屋子。
摸索一番,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潘稹惊慌一瞬。
对了,书院。
简单收拾一番,潘稹一瘸一拐走出院子。
刚迈进书院,无数指点袭来,潘稹一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想要上前解释一句,昔日同窗皆避他如蛇蝎。
更有甚者朝他吐痰,直言他有伤风化,更无文人风骨。
潘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不该是这样的。
柳香雪!
果真婊子无情,既如此,别怪我不义。
潘稹收起眼中狠厉,垂眸一步步往宿舍走去,任凭同窗怎么指责,他再不发一言。
等过了今日。
一切自有分晓。
“哼,我们望山书院何时出了你这样满嘴谎言之辈,快些滚出去。”刚要迈进宿舍的潘稹迎面砸来一包袱。
“快些滚出书院。”随着话落,又是一物砸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