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香从来没有像怕史诗箱这样怕过谁,尤其她那一双刀一般的眼睛,凌厉的简直每次都似刺进你的心里,让何天香什么也无从逃匿。
“看来,她已对我产生了怀疑!史家我所能呆的时日,已不多了!”何天香看看史诗箱袅袅元去的背影,不由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夜晚,何天香又孤身一人来到地牢,却见门已关起,但这对于像何天香这样的武林高手来说又有什么用?何天香一声冷笑,已倒贴在牢门上方,透过门缝朝里看去。
却见两个家丁在桌上喝酒。就听一个说道:“胡三,我说了你也不信,吴公子要做姓齐的那三个,要我们在门外侯着,我也就觉得身后好像有股风儿,接着便什么事也不知道了,你说着不是邪门吗?”
就听胡三道:“邪门什么?吴公子他们不也照样什么也没看见便给人家打趴在那儿了?来救他们的肯定是个武林高手。只是齐长舟什么时候跟武林高手挂上钩了咱们怎不知道?”
就听那人又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怕呀!”
“你怕什么?”胡三道“是老爷要杀齐长舟的又不是你!”
“可那天的鞭子却是老爷让我打的呀!”
“屁!”胡三骂道:“针尖大的事就下得你什么似的!人家人都救走了,还会在回来找你算帐?”
正说着,突然传来了啪啪的拍门声。
夜已深,谁还会再来?两个人不由一起怔住,胡三也不由有些害怕,叫那人道:“阿虎,去看看是谁?”阿虎却战战兢兢地道:“咱们还是一起过去看看吧!”
两人这才放下酒杯,提了刀,小心翼翼地拉开牢门,却见四周空空荡荡的,有那有一个人的影子。何天香却早已施展缩骨功,身体似面条一般贴着门框滑了进去,几个起落已到了地牢深处,这才听到胡三骂骂咧咧的关门声:“他妈的什么人也没有,他娘的!倒吓老子一跳,都是你这怕事鬼害的!”
何天香三折两拐已到得那扇铁窗前,却听化三犹在那儿唱歌,不由轻拍铁窗叫道:“三爷,化三爷!”
化三一愣,复又用那双混浊的老眼朝窗外看来,问道:“你是谁?”
“在下何天香,昨天晚上来过的呀!你老人家也曾是一代高手,怎么让史不云给关到地牢里来了?”何天香问道。
“什么?就凭他史不云?”化三突然暴怒起来“当年若不是天音四魔突施暗算,用‘恨天舒’废了老夫的武功,老夫又怎能怎会给关在这鬼地方!”
“天阴四魔?”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
“怎么,你认得他们?你是他们的人?”化三怒道。
“不,天音四魔已被人震断了筋脉,今生今世已再用不得音功了!”何天香谈道。
“什么?”化三不由一怔,却又昂天狂笑起来:“哈哈哈……报应呀报应!你们震断了老夫的筋脉,你们也被人家震断了筋脉。天道轮回,天道轮回!哈哈哈……”却又突然抓住铁窗道:“告诉老夫,是谁废了他们?”
“她叫周遗梦,是在下的一个朋友!”
“好!好!周遗梦,周遗梦!老夫记下了!”化三痴痴地道,却又问何天香道:“对了,年轻人,三更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前辈曾在这里修过一座‘摘星楼’”何天香将话引入正题。
化三猛地警觉起来,从铁窗里上上下下打量着何天香,浊目突露寒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何天香,是来取‘拭天谱’的人。”何天香正色道。
“什么?”化三不由大吃一惊,“‘拭天谱’你也知道?”
“在下不但知道摘星楼,拭天谱,而且还知道李相国近日就要聚兵起事,荼毒于天下!而北王爷因没有拭天谱在一致于迟迟不能应对!”何天香凛凛道:“这些一大半还要归功三爷你的功劳!”
“你怎知摘星楼就一定是老夫所建?”化三不由怒道。
“六十四褂起风云,二十八星宿锁雷电。幽灵火,翻天板,恨地枪,连环箭……普天之下,除了你化三化三爷外,还会有谁?”何天香冷冷地道。
“哈……”化三突然狂笑:“不错,不但这摘星楼是老夫所建,就连那拭天谱也是老夫亲手放进去的!”
“什么?你明知李相国要谋反,还要助纣为虐?”何天香不由问道。
化三却缓缓转过头问何天香:“你知道到底是谁要谋反吗?”
“不是李相国吗?”何天香不由奇到。
“错!李相国还没有那个胆子!要谋反的是当今太子!”化三突然扬声道。
何天香吓了一跳,不由道:“不会吧?太子已是储君,他为什么要造反?”
化三却摇摇头:“太子行为乖张,久已不得上意。皇上废立之心早已有之,只是忍而不发,太子也不愿束手就缚,谋逆之心也早起,李相国不过是他手下的一条走狗罢了!”
“前辈既以早知太子要谋逆,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呢?”何天香问道。
化三一声苦笑:“当初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