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天香被捉奸成双,眼见婷儿气的能咬铁嚼钢,知道再多的辩白也是无用,不由全身发凉,双手一松,冯黯凝还没朋白过怎么一回事来,人已给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一阵香风闪过,何天香的耳朵已又到了婷儿手里:“你跟我过来!”说自己将何天香拖进了苇丛。
冯黯凝缓缓地爬了起来,回想起何天香抱着自己的呆样,不由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笑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嘿嘿嘿……”席无义却看着冯黯凝挂在云髻上的满头苇叶傻笑。
“席堂主,你鬼笑什么?”冯黯凝不由有些不高兴了。
“嘿嘿嘿……我笑什么!”席无义见阵风吹来,冯黯凝满头的苇叶居然还有几根飞了天,不由更想笑。
呼——!!!
劲风呼啸,那条被震得不见了影子的熟铜大棍竟在时夹着万钧之势自空中直插而下,擦着席无义的鼻子直没入土半尺加半尺!
“嘿,嘿,嘿,我……我……没笑什么!”席无义依然在笑,却笑得有些发毛,两只小眼一翻,竟砰地一声给吓得向后晕倒了过去。
“啊—有死人!”老远的苇丛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叫,竟是傅清竹的声音。
“咦?这儿怎么死这么多人?!”郭强也不由吃惊地道。
“好浓重的杀气!咱们进去看看,可千万小心了!”墨青面色凝重缓缓抽出了长剑道。
三个人小心地往前搜索,越往前走越是心惊,越往前走地上的死尸也就越多,浓重的血腥之气竟可以让人窒息。
突然,郭强猛地停了下来,摸了摸鼻子叫道:“不对!”
“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了?”傅清竹和墨青连忙停了下来,严肃地盯着郭强。
郭强的大鼻子又使劲儿地抽了几下,这才面色凝重地道:“这里有酒,而且一定是好酒!我这辈子都没喝过的好酒!”
噗!傅清竹和墨青都差点儿没给气趴下,忍不住大叫道:“郭大哥!你正经点好不好?现在还不是该你喝酒的时候!”
郭强却连连地摇头:“不行,不行,这样的好酒可遇而不可求!若是今天错过了这机会,只怕一辈子都喝不到了!”说着竟不再顾傅墨二人,迈开了大步向前走,一边走,那大鼻子还一边响亮地抽着,辨别着酒香传来的位置。
“哎——郭大哥!”傅清竹不由叫道,却怕他出事,只好在后面跟着。这么多天来,傅清竹已养成一个习惯,只要是郭强想喝酒的时候,他便在后面跟着,因为连墨青有时候都已拉他不住,又更何况是她?
嗅着嗅着,三个人已来到了一座极其隐蔽的楼前,凝凤楼。
楼前一名壮士立即拦住三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郭强满脑袋中都是酒,也没听清什么,随手一推便将那壮汉给推出三丈,径直向里走去。
“呀——”楼内立即冲出无数的白衣汉子,举刀直扑三人,傅清竹,墨青连上前与众人杀做一堆,郭强却捡人隙之处径直走进楼内,站在楼心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面露大喜,哈哈大笑几声,砰地一脚踢飞一张桌子,又一脚踹在地板上,哗!一声巨响,郭强连人带板一起坠进了一个大地窖中,窖中排了一排一排的泥罐,灰质红绸看来格外醒目,上面书了三个很好看的篆字:“恨双飞”!
冯黯凝与席无义左等右等何天香和婷儿不出来,正自焦急间,突然一个汉子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大叫道:“门主,门主不好了,有个头特大的人带着两个姑娘打进了凝风楼,把咱们的‘恨双飞’都给喝完了!”
“什么?喝完了?!”冯黯凝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
还离凝风楼老远,醉人的酒香已扑面而来。
“糟了,果然是‘恨双飞’!冯黯凝不由惊道,取过席无义手中的瓷瓶来嗅了一下又往前走去。
渐近树林,酒香也越来越浓,只见树下,草丛中,桃花门的暗桩们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跟树上摔下来的麻雀们睡了一起,当中间还夹杂着几只雪白的兔子!
一进楼门,酒香更是浓的厉害,但整座楼却好静,静的没有一丝声息,只有酒香浓的发腻!
冯黯凝不由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向地窖中看去,却不由愣住。
地窖里,所有坛子都已打开,酒已被喝了一大半,还有一半都已流在了地上,一个头特别大的汉子正躺在一堆空坛子上呼呼大睡,两个年轻的女子,伸手拉住他的手,似是想将他拉起来,但现在却一起躺在他身边,脸儿红的厉害,身上同样酒气逼人,竟也发出轻轻地鼾声。
“好了!你现在可以放开了吧!你们女孩子怎么都学会了扯耳朵?”草丛里何天香终于大声道:“真是的!”
“好!那你现在就跟我走,你要是再敢回一回头,我就跟你分手!永远不再见你!”婷儿也大叫道。
但就在此时,一股淡淡的酒香缓缓地飘了过来。
“好困!”婷儿不由掩口打了个哈欠。
“不对,这味不对!”何天香却眉头一皱。
“管他什么气味,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酒香越来越浓,婷儿的眼睛已疲倦地快要合上,身也缓缓地开始向下软倒。
空中一只飞过的麻雀也摇摇摆摆地晃了一下,猛地一头栽了下来。
“不好!是‘恨双飞’酒雾,到底怎么回来,咱们快过去看看!”何天香大吃一惊,连忙摸出定香珠,一手挟了婷儿往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