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傅少爷,也瞧不起她只是个屠妇吗?”林竹唯眨眼,语气挑衅。
这女人!
怪不得钱任安说她惯会借势而上,顺竿爬倒是不枉多让。
傅君言眼神幽邃,面色如常,看不出情绪。
就在林竹唯以为他不会回应时,却听到他磁性十足的声音低低响起:“怎么会?岳母大人。”
“岳……岳母?”钱月初大受打击,心神都有些不稳了。
他帮的人竟然是喻勺若的母亲!
这还不是令她最震惊的,她害怕的发现,傅君言竟能神色如常地承认了喻母的身份!
这,还是她认识的傅郎吗?
“傅……傅郎……”
林竹唯看她弦然欲涕的模样,心里直觉暗爽,便截断她的话头,高昂着头对喻母道:
“母亲,您这是给我买的胭脂吗?”
喻母赶紧点头。
林竹唯便笑道:“浪费这银两做甚!”
穿越前的她,皮肤容易过敏,所以甚少使用化妆品。
为此还养成了每次购买保湿霜时,会仔细查看成分说明的习惯,以至于简单的润肤乳液,其实她也可以利用一些花草自制出来。
“不贵不贵,你就收下吧。”喻母连忙道。
却见林竹唯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微微侧过身子,扬声道:“林掌柜,我母亲买的胭脂,烦请退了吧。”
林掌柜有些愕然,但不敢开罪这个牙尖嘴利的客官,便赶紧命店小二数了银两,自己亲自送了过来递给了喻母。
林竹唯颠了颠手中的东西,抽了一支眉笔出来,才将剩下的东西交还林掌柜,神色如常道:“林掌柜,这眉笔就当你给我们的赔罪礼,如何?”
林掌柜简直有苦说不出来,但自己有错在先,也不得不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应该的应该的,傅少夫人不怪罪就好。”
傅君言唇角抽了抽。
这女人,果真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钱月初又在低叫:“傅郎。”
“初儿,让小蝶先送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先去钱庄。”
临走前,傅君言还送了林竹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在钱月初的声声呼唤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傅君言入夜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个残局棋盘。
林竹唯则站在离棋盘三尺开外,笑得谄媚,举着一张纸条,写着:【来一局?】
傅君言哼笑,这女人是在找虐?
但他倒没有拒绝她,只是冷笑着坐下来,放下第一颗黑子。却见林竹唯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节空心的长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