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母亲自炒了菜,喻世清也不断劝酒。
一边劝一边感叹:“贤婿呀!我是个大老粗,以前做的混蛋事是对不起你了。你也莫怪。可是,我也没办法呀!勺若自幼丧母,我可怜她,对她是宠了一些,导致她心性不太好,你多体谅体谅她。”
说到动情处,喻世清还抹了一把眼泪。
傅君言不做声,只安静喝酒。
喻世清见状,又连忙给他斟满了酒,豪横地拍着胸膛:“你尝尝这个酒,这是我亲自酿好特意带过来的。你这里的酒呀,都太淡了,没有酒味,我这个酒可烈多了,喝起来多带劲!”
傅君言皱了皱眉,却没有推拒。
他并不嗜酒,但喻父喻母太过热情,他不知为何,竟是不想拂了他们的兴致。
一番推杯换盏下来,他竟已大醉。
喻世清却兴头正高,非要拉了他继续畅饮。
还是乌二醒目,寻了个“少夫人不喜少爷酗酒“为借口,才将傅君言强行从饭桌上拽回了房里。
简单拾掇好后,傅君言沉沉入睡了,林竹唯才从外面回来。
乌二赶紧道:“少夫人,少爷喝醉了,您今晚多担待着。”
林竹唯乜了一眼睡得深沉的傅君言,心道:睡得比饭桌上的烧猪还死沉,有什么好担待的。
于是大气地挥挥手,让乌二退下了,自己则上了暖榻安睡。
谁知道,半夜的时候,林竹唯正美梦连连,突然一个大掌伸过来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狠命地将她从床上一把拽坐起来。
林竹唯吓得“啊啊”乱叫,手臂像被拽断了一般,痛得她灵魂都快出窍了。
天杀的!她还以为中元节将至,她碰到鬼打墙了!
借着尚算明亮的烛光,她定神一看,竟是披头散发的傅君言。
“妈的!半夜三更的,你别像个鬼一样行不行?”林竹唯话一出口,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却没等到预期的暴怒,她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傅君言竟眯着眼睛,半蹲着身子与她视线平视。
此刻他俊美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日半分的严肃和冷漠,双目反而游离得像个懵懂求学的学子一般。
一身的酒气冲鼻而来。
林竹唯瞬间清醒了。
敢情这货是在梦游发酒疯呢?
正想着要不要叫乌二赶紧来处理,却听傅君言暗哑着嗓子道:
“夫子,现在都辰时了,为何还不起来授课?”
院外却及时传来打更声。
见鬼了!现在才到丑时!离辰时还有五个时辰呢!
林竹唯吓了一跳,看他却不像在说笑的样子。
便出声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傅君言,现在是丑时,要不你先回去睡睡?”
“夫子不是常说,韶华易逝,男儿读书应勤勉。夫子怎能先偷懒?”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