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二咧嘴笑,见到自家少主的眼角眉梢都是笑,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不禁大着胆子调侃起来:“少爷,您看这家规……”
“去去去……”傅君言眼睛都盯在腰带上,头都懒得抬。
乌二捂嘴偷偷笑着,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真好!少爷可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呢。
傅君言拿着腰带,爱不释手,越看越喜欢。
这腰带虽不及那些针织锦绣束带来得矜贵娇气,但它胜在简约大气,颜色搭配又好,最关键的是用这样的手法编织的腰带,独一无二。
傅君言当场便解下自己的腰带,试了一下新腰带,真是越试越喜欢。
“乌二!”
待在门口的乌二,赶紧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傅君言腰上的新束带,笑道:“少爷,这腰带真好看!少夫人的眼光真好!”
傅君言面上不显,心里却藏不住傲娇,勾唇点头:“去,约上钱任安,咱们喝茶去。”
“这……”
“嗯?怎么了?”
乌二看看窗外,这马上就要传晚膳了,这时候约人喝茶,合适吗?
但自家少爷一脸兴奋,他想了想还是不敢扫他的兴,便回道:“少爷,还是去福喜楼吗?”
“不,去兴贵坊。”
乌二有些疑惑,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小跑出去,让小厮去钱府先行约上钱任安。
少爷,不上马车吗?”见到傅君言直接越过马车,乌二赶紧追上来问。
“嗯。”
乌二只能跟在自家少爷身后,看着他气气派派地往前走,还时不时摆弄一下新腰带,他才终于明白自家少爷为何不去福喜楼,而是去兴贵坊这种不常去的小茶楼了。
兴贵坊,位于福喜楼后面两条街。
去兴贵坊路程更远,且必须经过繁华热闹的福喜楼所在的街道。
乌二掩嘴失笑,少爷这哪里是要约茶,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等傅君言慢慢踱步到兴贵坊,坐马车过来的钱任安等候多时,早就有些不耐烦。
一见到傅君言,便迫不及待:“傅兄,你总算是来了!怎么那么久?莫不是走路过来的?”
“嗯。”
听到傅君言的回应,钱任安下巴都要惊掉了,从傅府走过来?那何止一个脚程的距离!
乌二赶紧接过话茬:“钱少爷,我家少爷的马车刚好坏了。”
钱任安嗤之以鼻,傅家马车何止一辆?多到足以开车行。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只道:“傅兄,你这么急唤我出来,可有急事?”
“喝茶。”傅君言淡淡应着,却是站在窗边不动。
“啊?就喝茶?现在?这可是该用晚膳的时候。”钱任安抠了抠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君言挑眉:“不可以吗?”
“呃……”
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