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会儿有个硬硬的东西戳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转头一看,竟是一个长长的木棍,林竹唯站在他三尺开外,拿着木棍戳他,笑得满脸谄媚。
傅君言不耐烦地把木棍拍开,冷冷看着她。
林竹唯赶紧把木棍放下,掏出了一张纸条对着他展开。
只见上面写着:【入学之事如何?】
傅君言应道:“洛夫子有事,明天需启程去邻县。五天后回来可安排就学事宜。”
林竹唯很是高兴,又写了个字条:【谢谢,那我去告诉父母。】
见傅君言点头,林竹唯便兴奋地跑了出去。
喻父喻母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高兴,一个劲地表示感谢,直说还要多叨扰几天,很是不好意思。
林竹唯则安慰他们道:“傅府够大,房间多的是,不用拘束。”
碍于以前喻世清火烧祠堂一事,傅老夫人对他们其实诸多不满。
但她毕竟是个颇具教养之人,对于上门亲家,再不满意也不会多置喙一声。否则传出去傅府苛待亲家的话,名声上也不甚好听。
所以傅府上对他们的吃穿用度,还是很全面周到的。
况且,傅老夫人甚少出门,他们只要不去南院,也碰不上她。
打扰多日,喻母总想着应买些礼物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才成。
便问了丫鬟,得知会溪城最好的胭脂铺是彩逸轩,她便寻了个空闲,自行来了这里。
彩逸轩的胭脂水粉冠绝会溪城,客官自然也是络绎不绝。
喻母挑了好一会儿,才相中摆在木架上的一盒胭脂,只见檀木盒子上雕刻着盛放的四季花,显得很是高雅。
她便伸手去拿,却不承想,有一只手同时伸了过来,拉住了盒子的另一端。
“这位小姐,这是我先相中的。”喻母抬眸,是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小丫鬟也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粗布衣裳,皮肤黯淡无光,一看便是乡下来的村野妇人,便不屑道:“这东西可不便宜,你买得起吗?”
喻母不甚高兴,但还是好声好气道:“你别管我买不买得起。这里好东西那么多,你又何必抢我这一个?”
“什么叫抢?”丫鬟提高了声音,“你给银两了吗?没给那就不是你的!况且你一个乡下老粗妇,也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两人的争执声引起了远处林掌柜的注意。
他赶紧走过来,先是对着丫鬟身旁站着的女子拱手作揖打招呼:“钱小姐,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
钱府每个月的胭脂水粉用量不少,平日都是他派人亲自送上门去的,每每有新款,也不忘给她们第一时间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