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轮到韩家的时候,韩家家主韩之良极为不满。他家总共也之后八百家丁,一下子让他们出五六百人,等于间接挖空了他家的根基,他家将变得毫无还
手之力。
赵洪范对韩氏的印象大坏,紫阳城破在即,然而韩氏竟然还想着争权夺利,这不是愚不可及还能是什么?当下将手中的大军调了回来,将韩家团团包围。
在重兵威胁的情况下,尽管韩家万般不愿,却识趣的闭上了嘴,最终还是将家中的八百家丁交出去六百。
不过韩之奇咽不下这口气,家丁临走的时候,特地对家丁的主官吩咐,以保全势力为上,实在不行就向城外裴家军投降。
田家、以及韩家的家丁顺利交出来之后,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在紫阳城中,田家为刀俎,他们为鱼肉,当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兵丁上门亲自劝说的时候,这些乡绅顿时变得好说话了许多,纷纷按照命令,将府中的家丁贡献而出。再加上,田韩两家以身作则,出动的家丁比他们多得多,也在无形之中,化解了他们内心的怨气。
家丁征集之后,第二天城外李国俊再一次发动了进攻。裴家军轻车熟路的再次攻上了城墙,赵洪范按照田时震的吩咐,将田、韩两家的家丁定在最前线,应对最为精锐的裴家军将士。
战事打得极为残酷,只一个时辰,两家家丁损失过半,田家家丁被逼无奈只能咬牙坚持,只在内心中大骂赵洪范不为人子,而韩家的家丁则怂了,他们丢弃了阵线,不管不顾的朝着城内逃去。
然而,赵洪范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在后方安排了五百督战队,凡是越过督战队独自逃亡者一律杀无赦。这才将韩家家丁再度逼了过来。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半晚,城外的裴家军退了下去,一股劫后余生的情绪弥漫在城墙之上。
见赵洪范走在城头上巡视,众多新来的家丁以及早前征发的民夫,无不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赵洪范。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在这个亲亲相隐的时代中,赵洪范能将自家人顶在最前面,承受最大的损失,但就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而赵洪范的心中则是愈发绝望,将这些没经训练的家丁派上城,就宛如饮鸩止渴,虽然能解一时之危,但根本就无法改变根本原因,再加上,今天一战,这群家丁便已经损失过半,来日裴家军再攻,又该如何应对?
深夜漆黑一片,地面与城墙上到处都是混合着鲜血的积雪,韩家家丁中一人悄然而出,他没有朝着城内逃,反而用绳子栓在腰间,随后顺着绳子怕下去,到了地面辨别一下方向,便朝着裴家军的方向跑去。
然而,还没走进步,周围忽然亮起数十支火把,强烈的灯光照着那人睁不开眼睛。等他的眼睛逐渐适应光亮之后,这才看清对面竟是一脸愤怒的赵洪范。
那人当场便被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的跪了下去,“赵将军饶命,赵将军饶命,都是家主指使,跟小人没有关系,饶命啊!”
然而任命那人在冰冷的积雪中如何叩拜,赵洪范冷的吓人的脸却没有丝毫异动。
很快,紫阳县内,家家户户都收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来人也不多废话,只说道,田时震在紫阳县衙大堂内有要是召集各位,随即转身就走,继续下一家。
被叫醒的人不知何故,不过听说是田时震召唤,心中嘀咕,不是说田时震病重不治,快要撒手而去了么?不过想归想,手脚上也都不敢怠慢,收拾收拾,便出门朝着县中的县衙走去。
一路上,碰到了其他不少一同被邀前往县衙的乡绅,不禁好奇之心更胜,加快了脚步,朝着紫阳县的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