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提起这些事,汪月华已经很从容了,“有一阵我也很烦心,好像我已经没有了真心待我的朋友,好像每个与我交谈、拉关系的人都是有目的。后来我的婆婆,也就是顾焰的祖母跟我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而我要做的不是怀疑和失望,而是想办法帮助顾焰的父亲。在于别人的交谈中,帮他判断这个人值不值得交,这个项目值不值得合作。顾家接管人的媳妇不好当,因为即便只是媳妇,也兼顾着照看好整个顾家的责任。”
&esp;&esp;汪月华看着庄惟,“这一开始很难,但慢慢的,我也掌握了自己的一套方法,不仅能游刃有余地应对,也能给顾焰的父亲提些意见。这也让我们的夫妻关系变得更紧密了,也更加确定彼此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顾家的下一个继承人是顾焰,你作为他的另一半,负担和责任比顾晗他们的另一半都要重。也许你对这方面没兴趣,不愿应酬,也无心过问商场上的事。这都不要紧,毕竟每个人的爱好不同。但我希望你至少要保证自己心态的平稳和淡定,这样你以后的生活也能过的轻松一些。”
&esp;&esp;庄惟看着汪月华,心中也是动容。汪月华跟他说这些,也是希望他能淡定的面对这些因为顾家的地位,给他生活带来的纷扰。
&esp;&esp;听完这席话,庄惟也发现自己在很多方面真的做的很不足。他虽然早就知道跟顾焰在一起,会面对无数想要通过他寻求合作的人的打扰,但他却没想过到底应该真么帮顾焰分担这些事,只是一味的用无能为力去拒绝,最后别人不信,他也没获得真正的轻松。
&esp;&esp;夫人外交,在很多场合都是必要的,这并不真的是有钱的夫人们聚在一起的无聊消遣,对于有些夫人们来说的确是这样,但对有头脑的夫人来说,就是挖掘和创造机遇的好地方。
&esp;&esp;汪月华显然是有头脑的那一类。而他,虽不会向汪月华那样参加夫人们的聚会,但其实道理是一样的。他也可以通过对外的应酬帮助到顾焰,而不是一味的排斥拒绝。
&esp;&esp;“谢谢您,我懂了。”庄惟露出感激的笑意。
&esp;&esp;汪月华摇摇头,说:“我是觉得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些,只是需要点拨一下而已。我希望顾家在你和顾焰手里可以延续,即便这份产业只是顾家世代无意间做大的。”
&esp;&esp;“我会努力的。”庄惟作出承诺。
&esp;&esp;“好。”汪月华笑着点点头,须臾之后,又道:“你家里的那些事,我也听说了。无论怎样,你还有顾家,还有我们这些亲人。我无法与你的母亲相比,但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你和顾焰在一起,我也是你的母亲。有母亲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esp;&esp;庄惟眼眶一红,看着汪月华,说不出话来。
&esp;&esp;汪月华微笑道:“我现在就等你改口了。”
&esp;&esp;庄惟吸了吸鼻子,开口道:“妈妈。”
&esp;&esp;“诶。”汪月华温柔地笑应了,伸手抱住庄惟,“好孩子。”
&esp;&esp;这种久违的,来自母亲的拥抱,让庄惟觉的无比温暖。即便这不是他的生母,也着实让他感受到了汪月华对他的喜爱和心疼。
&esp;&esp;许久之后,等庄惟的心情完全平复了,汪月华才放开他,然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他,说道:“改口费。”
&esp;&esp;“谢谢妈妈。”庄惟收了,这是对他的认可,他不能不收。
&esp;&esp;汪月华摸了摸庄惟的头发,笑道:“爸爸那边也记得改口,还能再收一笔。”
&esp;&esp;庄惟点点头,也跟着笑了。
&esp;&esp;见时间差不多了,汪月华便先回房休息去了。她是很注意保养的,如果不是必要情况,她绝对不会熬夜。
&esp;&esp;庄惟又在小客厅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
&esp;&esp;顾焰还没回来,庄惟洗过澡后,就从书架上抽了一本经济学的书,坐到沙发上看了起来。跟汪月华聊过之后,庄惟觉得他似乎应该把闲暇的时间利用用起来。他的工作一般忙起来会持续好几天,甚至日夜颠倒。但闲下来又根本没事干,这些时间以前对他来说是放松,但现在,他倒可以利用起来,多学点东西。
&esp;&esp;他不会干涉顾焰的经营方式和决定,只是希望在顾焰需要他的时候,他能够给出有用的意见,为顾焰分忧。至于顾焰是否采纳,他并不介意。重点是能有观点给顾焰做参考。
&esp;&esp;顾焰一直在为他的事业打算、铺路,那他也应该有所回报,毕竟感情这东西是相互的,有来有往才能持久保鲜。
&esp;&esp;顾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庄惟在专心看书,小桌子上还放了一个红包和两杯牛奶。其中一杯已经喝完了,另一杯还冒着热气。
&esp;&esp;“谈完了?”庄惟从书中抬起头。
&esp;&esp;“嗯。”顾焰走过去,点了点那份红包,问道:“这是什么?”
&esp;&esp;“改口费。”庄惟淡定地说道。
&esp;&esp;顾焰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考虑结婚的事了?”
&esp;&esp;庄惟失笑,“不急。”
&esp;&esp;顾焰抱住庄惟,低声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履行一下爱人间的义务?”
&esp;&esp;庄惟在他耳朵上捏了一下,说:“只能做一次。”他可不想明天起晚,毕竟这是在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