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越过他,两人翻飞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勾连出些暧昧来。
卫羡竹鼻尖萦绕的是,独属于沈念身上的清香。
卫羡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往后退了一大步,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乱撞着。
是从前,他所活的十七载光阴里,第一次出现的感觉。
沈念施施然落坐在卫羡竹旁边。
她观察似的看了下,眼前这张书案。干净整洁,又没异味,真不愧是卫羡竹旁边的书案。
沾染了卫羡竹身上龟毛爱洁的特性。
“你们快看,沈蕴之居然坐到了卫羡竹身边。”
“肯定又是沈蕴之,死皮赖脸又缠上了卫羡竹。”
众弟子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觉得是沈念自己,死皮赖脸缠上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沈念本来也无法反驳。
她索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目光,紧跟在讲台上的赵夫子身上。
赵夫子老好人,并不怎么在意讲堂上的吵闹,他依旧保持着自己不急不徐的讲书节奏。
“够了,专心听课。”
被骂的沈念无动于衷,卫羡竹却不想在听,他们说沈念半分不好。
沈念的不好,只有他卫羡竹一个人可以说。
旁人都没有议论她的资格。
刚刚还吵闹的讲堂,在卫羡竹的这一语落地后,整座讲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卫羡竹的话,竟然比夫子的话还要管用。
沈念用余光偷瞧了身边这人一眼,他的目光下敛着,那颗鲜红的泪痣,无端惑人。
“沈蕴之,别用你那让人反胃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
他好像不爽极了,一贯刻意装出来的清疏温润消散,眉梢微挑,呈现出一种乖张锋锐之感。
“哦。”
不让看就不让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卫羡竹见她说不看就不看了,又有些恼火起来。
她是那么听话的人嘛,他不让她看,她不会自己偷偷看嘛。
怎么能说不看,就不看呢。
…………
一堂课的时间,一晃而过。
赵夫子走后,沈念就双臂弯曲,趴在了书案上。
她打了个哈欠,眼里沁出些水汽来。
好困啊,她得补个觉才行。
她昨晚在卫羡竹的梦中,睡得一点也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