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萧榕骑在时倾身上,时倾跪趴在地上,膝盖处的裤子磨出两个大洞,底下的皮肤血肉模糊,就这样穿过了漫长的走廊。
时倾得出结论:
我就是该死。
他拿了伞出门跳上公交,直奔公司。
一见宁海桥,时倾也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开门见山:
“听说阿诗娅珠宝原定拍摄艺人车祸去不了,这活儿给我。”
宁海桥从电脑中抬起头,审视他一番。他是怎么知道的。
“合同里明文规定一切工作由公司安排,谁允许你僭越了。”宁海桥冷笑。
“那我也不介意和媒体说说,你一口气签了一百个新人,不给人安排工作逼人解约拿违约费的善举。”
宁海桥眉宇凌厉蹙起。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媒体凭什么相信你,凭你一言堂?”
“凭我手里有好东西。”时倾双手撑着桌子,缓缓向宁海桥凑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宁海桥的双眼一点点黑了下去。
如果直接问“什么好东西”未免太掉价,更显得他心虚。
沉默半晌,他拉开抽屉取了张简历表扔到时倾手边,冷哧一声:
“让你去试试,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等撞了南墙,我等你回来求我。”
时倾笑笑:“借你吉言。”
说完走人。
宁海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疑惑不断加深。
到底什么好东西。
其实时倾什么好东西也没有,但他也清楚,像宁海桥这种人,手上腌臜事少不了,骗人违约费那都是小意思,亏心事做太多,随便吓唬两句就漏了怯。
宁海桥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干脆给萧榕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明天去试镜广告。
萧榕一听这广告最多算个兼职,钱也不多,不想去,撒娇道:
“我刚结束新剧拍摄,再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嘛。”
这一次,宁海桥却没有顺着他来,冷声道:
“如果你想把那两千万的违约费一个子儿不少赔了,你可以休息,休息到九十岁吧。”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传来一声稍显委屈的:“知道了。”
通知完萧榕,又给广告摄制组那边打了电话:“明天我会安排萧榕过去试镜。”
导演一听,乐得合不拢嘴:“有了萧老师的加入必然如虎添翼,我先谢过宁总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