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出于礼貌,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烦躁平心静气地回答:“是的,谢谢你地关心,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
康宁刚站起来,一个中等个子身穿翻毛领飞行服的年轻男子来到桌旁。他不满地瞪了一眼康宁,转向女人很不客气地说道:“发騒了?看见个男人就像花痴一样,羞不羞啊你?”
女人气得脸都绿了,但又对这个长相清秀得有点邪气的男子颇为忌惮:“你说话注意点行不行?还亏你受过高等教育,一点格调也没有,真是的…”
男子哈哈一笑。大马金刀地坐下后,指着康宁对女人问道:“我没格调?这个长得像个邋遢民工似的人有格调?就看他戴着副十块钱的近视眼镜你就认为他是文化人?哈哈,笑话!”
康宁实在不愿多事,默默站起来绕着离开,谁知经过男子身边时他伸出手拦住康宁的去路:“别***让我再看到你。我地女人你也想泡,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副下
滚吧!”
心情烦闷的康宁实在受不了这种侮辱,他看了一圈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当下不但没有疾步离开反而停下了脚步,静静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冷说道:“我是个民工不错,但刚才我听这位女士提起你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让我怀疑你是否接受过足够的教育,又或者是遗传不好。你刚才不管是对这位女士说话还是对我说话,都显得极其无礼粗鲁没有教养,如果你真的很喜欢用这种方式说话,那么我也说一句满足你的**:你是个自大无知地垃圾!无用的废物!”
男子勃然大怒,指着康宁怒目而视:“有胆你再说一遍!”
“这可是你自己提出要求的,我这就满足你:你是自大无知的垃圾!只会给社会带来麻烦的废物!”康宁提高了声调接着说道:“气坏了是吧?我再说一句有文化的:不服你就来舔我的基巴,那可以充分满足你的愿望!”
“你…”
男子虱之下向康宁猛扑上来,康宁微微侧身挥掌一击快速砍在他锁骨上,只听“咔”的一声,男子重重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康宁拍了拍手,对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低声说道:“没事地,你别担心,一会儿他就能醒过来,只是这样的人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好。”
女人看着康宁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的男子,再抬头一看,康宁早已走出门口拐过花圃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人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费劲地扶起地上的男子,谁知拉扯之下男子像杀猪般地哀嚎起来,一条右臂无力地摇晃着,左手捂住锁骨处痛苦呻吟,显然是锁骨被打断了。
康宁没有离去,而是进入公园隔着通花院墙仔细观看,发现聚集在呻吟男子身边的保安和二流子打扮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都大声询问“大少,是谁敢动你?”“敢动咱们老大,老子宰了他!”…
接着就是许多人手提铁棍砍刀骑着摩托车疯狂出去寻找,最后留下来的几个人连同女经理一起把大少抬上轿车,显然是送医院去了。
见此情景,康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愿意在这里惹事因小失大,一周来他好不容易才通过王冰查到黄可宾的踪迹,就在自己寻机下手的时候横生出这等事端,他真担心因此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第三天晚上,康宁再次来到人民公园,在健身中心后面找到废弃防空洞的洞口,拨开草丛和几株低矮乔木便迈步进去,拿出钢笔式手电筒打开小心往里走,两边和顶上用青砖砌成的洞壁虽然残旧但却干净,泥土的地面相对干燥没有积水,康宁不禁对备战备荒时期的工程质量心赞不已,要知道这样的防空洞已经废弃三十多年了。
在潮湿和充满霉味的过道里行进二十余米之后,拐个方向来到一个可容纳五十人的宽阔拐角,康宁接着手电光仔细查看一番之后,再次检查上次带来的几件物品之后,对这个人迹罕至的环境非常满意。
从防空洞里钻出,康宁立即走到围墙后观看,发现黄可宾的那辆林肯车已经停在原来的地方,驾驶室一侧的玻璃窗已经放下,车里有个烟头的光亮不时闪烁,显然是那个司机没有跟着上去,而是留在车里耐心等待。
康宁一直等到十点二十分,这才双手插进裤兜走向停车场里面的厕所。
由于是周三的原因天上又下着蒙蒙细雨,所以今天的客人不多停车场的车也没几辆。
从厕所出来的康宁漫步走到林肯车旁,弯下腰装着系紧鞋带,随手将准备好的三角钉塞入林肯车的后轮前方顶住轮胎面,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漫步离开。
离开健身中心百米之后,康宁在紧闭的建行门前打开偷来的自行车琐,慢慢骑着车向健身中心前行,最后停在斜对面的人行道上佯装修车。
十分钟后,黄可宾果然和平时一样准时离开健身中心,林肯车驶出停车场转入大道,很快越过康宁前面向坡下疾驰。
康宁骑上车快速跟上,眼看林肯车就要在八十多米远的十字路口前右拐,康宁急得满头大汗,心想今晚可能无功而返了,莫非这车真***是防爆防刺型的高级轮胎不成?
就在康宁不抱希望的时候,突然惊喜地看到林肯车减速靠边随即打亮警示灯。
康宁见状大喜,也不管此时的大道上还有不少车辆行人来来往往,猛蹬脚踏向林肯车赶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刑讯逼供”
第一百八十九章“刑讯逼供”
康宁在林肯车后方约十米左右的地方刹住车,将自行车靠,便站在树下观察道路两旁的稀疏行人,以及匆匆忙忙从林肯车内下来的司机,耐心等待出手的机会。
司机用脚踢了一下干瘪的右后轮,走到车门旁向黄可宾报告车况。黄可宾倒也没骂他,只是从车里又下来一个壮实的大汉,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似乎在叫另一辆车前来接他们回去。
看到那壮汉打完电话再次龟缩进副驾驶室,只剩司机在后轮旁沮丧地检查漏气的轮胎,看到这种情况康宁暗自着急,他知道来接黄可宾的车很快就会到来,如果再不下手也许就没机会了。
好在车子停在距离十字路口约有十余米的树影下,没有在高大灯柱上明亮的灯光直射之中,康宁咬咬牙决定还是快步靠近。
走到司机身边康宁突然出手,在其毫无反应之时双指入戟准确戳在他的左腋下,司机吭都不吭一声径直伏着车身慢慢滑到地上,康宁没等车里的两人反应过来,快速绕到另一侧打开后车门,黄可宾刚刚反应过来,冰冷的五四枪口早已顶在他太阳穴上。
前座的壮汉听到车门的响声刚回过头,康宁左手的重拳已经击打在他耳根上,只见壮汉的脑袋猛然撞向挡风玻璃和仪表板之间的夹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笨重的脑袋又弹了两下,整个人立即晕死过去。
在这眨眼即过的两三秒钟时间里,康宁右手的枪口一直紧紧贴在黄可宾的太阳穴上,让黄可宾惊得脑门全是冷汗,生怕康宁一不小心走火自己就死得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