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没说什么,我只是淋了些雨。”
&esp;&esp;“怕又是自我折磨自己。”
&esp;&esp;绿腰瞧着余令苍白的脸色,“我也不劝你什么,你跟我们不同,难以想开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信得过我可以找我帮忙。”
&esp;&esp;说着,绿腰取出身上带着的画筒。
&esp;&esp;余令瞧着卷筒:“你这是想要人情换人情?”
&esp;&esp;余令的画技是出了名的,不少人寻过她作画,或是跟他们的画润色,所以瞧见绿腰带的东西,她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esp;&esp;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往后她真有事找绿腰帮忙,总不会觉得张不了口。
&esp;&esp;画卷展开是一副春景图,画的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有花有蝶,色彩鲜活只完成了一半。
&esp;&esp;“我觉得他这画画的不错,他但非说不怎么样,所以我带来给你看看,你若是方面添上几笔,你就添,不方便也就算了。没什么人情换人情,帮你是我自个想的不算人情,这画你要是帮了,就是我欠你人情。”
&esp;&esp;“幸好是已经画出大概轮廓的画。”
&esp;&esp;余令轻笑了声,打开了画桌上的瓶瓶罐罐。
&esp;&esp;若是现在让她纯粹的画一幅画,她现在看物的眼睛已经不同了,铁定画不出让世人满意的画作,但是已经有了框架,她只做润色,倒是不难。
&esp;&esp;见余令提笔添色,绿腰如负释重。
&esp;&esp;这画李世兴求她许久,让她带给余令看看,她虽然答应,但觉得大概率余令不会搭理,她故意随意地拿出画,就是想余令拒绝的时候两人不那么尴尬。
&esp;&esp;“你给予他那么多,就只贪他的甜言蜜语?”
&esp;&esp;在绘画的时候余令整个人都是敏锐的,感觉到了绿腰松了一口气,不由好奇地问道。
&esp;&esp;说起来她并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谢辞非于她来说,只是一个相配的人,她可以跟他谈论诗词歌赋,但不可能去为了他的话,在自己深陷绝境的时候为他做什么事。
&esp;&esp;对她来说,绿腰在水月楼里,就是深陷绝境,处在一个比她更绝望的位置。
&esp;&esp;余令的问题让绿腰一笑,瞧着在她手上慢慢瑰丽的画卷,绿腰轻摇团扇:“我就只与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
&esp;&esp;“好。”
&esp;&esp;“我见着他的
&esp;&esp;有了沈屺春这个客人了之后,余令见秋娘的次数少了许多,不必在每日去惜春阁,也不必每日在她那里领鞭子。两人平日里在楼里碰见,也只是对上一眼,所以听到她突然唤她,余令茫然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