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赶走了,但这事情相当恶劣。
那个领着人来到仓库的工人自然被全厂通报批评。而贺包田这个顶班工作,自然也黄了。
贺包田丢工作的当天傍晚,白棠在二院听完事情的始末后,叹了口气。
极品亲人,真的是哪里都有。就老贺家那些极品,白棠觉得刘丹香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平静。
“我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我倒霉,还是你黄大妈比较倒霉了。”
陈大妈坐在板凳上,边剥蒜头边跟白棠唠嗑。边上好些个大妈也是手里干着活,嘴巴不停。
“你那极品亲家,是没有老庞家那个儿媳妇那么糟心。”
徐大妈又捧着一手的南瓜子,边嗑边吐槽:“你是不知道。那苏玲玲跑去农业大学找庞志祖要钱,真是把脸都丢到大学去了。”
这事儿发生在前两天,白棠自然也是听说了的。
因为打砸案子的歹徒只抓了几个小喽啰,都是穷人,没钱赔给苏玲玲。加上这些人嘴硬,不开口说出主谋。案子就这样卡在那。
苏玲玲又要上缴那500块给派出所。最后只能找庞志祖填坑。
“要我说,这一次志祖就干得好。直接说可以给苏玲玲500块。但是必须要跟他离婚。”
徐大妈的话没说完,孙大妈就接上:“我平时是不主张离婚的。不过志祖还是赶紧跟苏玲玲离婚的好。这样的人跟自己绑在一起,可真是膈应人。”
没错,庞志祖已经对苏玲玲完全失去了耐心。即使觉得对不起女儿,也一定要离婚。
而这个决心,大院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哎,都是钱给闹的。陈大妈你家那女婿是没工作没钱。苏玲玲这头也是没钱所以闹腾。”
白棠听着大妈们聊八卦,忍不住说道:“其实现在要赚钱还是比以前容易的。”
大妈们一听,还以为白棠有啥赚钱方法,连忙追问:“咋容易?我们养点鸡生蛋都难得要死。”
他们大院这两天,陆陆续续有人从外头买了鸡崽回来养。当然知道养鸡的辛苦。
白棠考虑了几分钟,想到要为自己的事业做铺垫。干脆跟大妈们分析起来。
“你们经常去自由市场没看到吗?那些卖东西的,哪个不赚钱。”
徐大妈把手里的南瓜子揣兜里,激动反驳道:“白棠,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那不是卖自家地里种的吗?这种东西还能赚多少啊!又不是天天都有收获。”
练大妈伸手摸了摸她那头刚刚烫的大卷毛,不赞同:“老徐,你这就是没见识了。你看看我这头发……”
练大妈说着,把脑袋左转右转,生怕人家看不到她新做的头发。
自从去年底风气放松之后,练大妈就一直走在时尚的前头。是整个胡同第一个烫头发的。现在她头顶着的大卷毛,已经是她今年烫的第二种卷发了。
白棠看到对方美滋滋的模样,忍住嘴角的笑意。
徐大妈就不服气了:“我怎么没见识,你去外头说说,谁不知道我徐大妈是京市百事通……”
“嘿,你还真别不服气。就像白棠说的,现在赚钱可比以前容易了。就我这头发,你们知道一个头多少钱吗?一个头就要收三块五。你自己算算,那理发店的老师傅,一天能烫几个头?”
虽然现在的理发店都是国营的,但是这个利润是相当之高了。
白棠当下算了算这里头的账,发现里头的利润率,真高得吓人。
“所以,白棠说的话没错。”
话题又兜了回来。大妈们问起白棠,到底有啥营生能够赚钱。其中,陈大妈是最着急的。
毕竟贺包田一个大男人,天天搁家里也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