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凤的现任丈夫出事了,被人打断了腿在家休养。
秦翠花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苍天有眼,她现在和孙凤那家闹得不死不休纯粹是因为她儿子,只要小胖每一次换药,那么小的孩子嚎啕大哭还要控制着不要碰到脸上的伤疤,她就恨不得拿一把菜刀冲过去和他们同归于尽。
在秦翠花很小的时候,村里有一个秀才天赋异禀,就是因为有人嫉妒他,趁他醉酒将脸弄伤,最后无缘科举,带着脸上的伤疤抑郁终身。
秦翠花就等着小胖出息让他做官夫人,一天天工作卖力就是盼着日后荣华富贵,结果一个喜宴差点毁了他儿子后半生,怎么能不恨!
栓子听完沉默的坐在前面的台阶上,良久抬头撞见云姐的眼神里,他吓得立马站直。
“城北张家的货送了吗”
“姐还没有”栓子低头立马出去干活。
秦翠花摇摇头冲着何云小声说着话,今天谁家的货物她都用脑子记得清清楚楚,为了儿子的学业,秦翠花还专门找到了何掌柜专门请的那位秀才,读书写字回去再反哺给小胖。
不要小瞧一个母亲的决心,她学的还真就可以。
秦翠花将账本拿过来,一些货物重点圈出来给何云看。
孙凤家的小老板娶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就是奔着何云这条运输链路来的,秦翠花倒也不是专门帮孙凤说好话,“我这个小姑子就是在情爱上面糊涂了点,但她绝对不会做没有道德事情”
小老板最近利用低价在做运输生意,比何云更加低廉的价格,也保证了优质的服务,确实做的有模有样。
但秦翠花打包票认为,小胖的事情是小胖的事情,她仍然认为孙凤不会将店内核心顾客的名单以及运输的方法交给小老板。
何云没搭腔也没说话,她站在那儿听秦翠花讲述事情经过。
秦翠花看掌柜没表态,她的心也是很慌张的,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赶紧用丝帕擦拭了下去,“那个小老板想要效仿您往京城下面的几个县市去分散生意,前几次都好好的,结果这次中途遇上土匪了,好像骨头都被打断了,货物也没了,大夫过去接骨,伤筋动骨要躺一百天以上呢”
穿堂风将纸张轻微吹起来,何云就当听了一场八卦也并未想着追责,原本就当共事情分已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对方丈夫的这些模仿和照抄她的商业模式,如今不也遭了报应。
秦翠花看着掌柜没想追究,心里松了一口气。
谁知第二天自己的小姑子就跪在了珍珠铺门口。
秦翠花来上工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吓得她立马要拉着对方就走。
“嫂子你别管我,我如今过来是想要求一个公道,希望掌柜的可以放过我的夫君”
秦翠花觉得她是不是疯了,甚至手还凑过去摸了一下,怀疑她发烧了。
“你发什么神经?你丈夫咎由自取,拖着那么重的钱财一个镖师都不请,前两次无事发生才是祖坟冒烟,这次理所当然”秦翠花再度拉她,不知道这孙凤最近是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大的力气,秦翠花都无法同她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