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女婿都开始怀疑了,又何况是清点嫁妆的槿姐儿……
华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和他说:“你是觉得靳大人的礼送得太重了?”
确实有点,但更多的是,他想知道,靳大人这么做的原因。
还未等池晏问出口,华钊就说:“这事你们不必觉得恐慌。靳家的人对我们华家做了什么事,想必你也知道,靳世林这是在替他儿子赎罪呢。他既然给了,你们安心收下就是。”
这些如果真是那个人给的,那也是槿姐儿应得的,也没什么好惊慌的!
华钊让他把单子收起来,问起华槿的事来,“她去到国公府可有给你们添麻烦?她小时候最是顽劣了,我们都喊她野猴儿……跟着她二哥上树爬墙,什么出格的事都敢干,直到这几年,性子才安分了些。”
池晏笑着答道:“她很好,小婿还要多谢岳父疼爱她多年。她常与我说起岳父,说她的字还是您教的……”
心里却隐隐觉得,华钊对他隐瞒了什么……就算真的是为靳东棹赎罪,也不至于拿了比自家嫁女儿还重的礼过来。
靳大人可是个清官,生平没什么积蓄,这四五万两银子,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拿出来的。
但看岳父的模样,摆明是不想说了,他只能默默把这事装在了心底。(未完待续。)
第368章 回门
第369章醋意
华槿陪老太太说了半天的话,才去碧霄院给范氏请安,范氏让人给她倒了茶,细心地打量了她几眼,才问道:“在国公府过的好吗?”
华槿感觉到母亲语气中带着以往没有的关怀,就低声说:“他对我很好。母亲,咳嗽的毛病可还犯?”
范氏摇摇头,看向窗外的四季海棠,“亏了慧明大师的药,都好全了。”
她看向华槿,神情有些复杂,“杋姐儿都与我说了,这药当初是你想办法替我求来的。”
害她落下病根的是她母亲,想方设法治好她的,却是她女儿……范氏一时间五味杂陈。
华槿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就对范氏改了观,非但不觉得她这么多年冷待她有什么不对,反而对她心存感激。
感激她这么多年,明知她不是亲生,却还一直替她隐瞒,留她在华府;感激她给了她一个母亲该有个教诲;更感激她容忍了她这么多年。
直到后来华槿才知道,原来母亲是不喜欢姑母的,却替姑母养了她这么些年……
怨了这么多年,范氏也实在是累了,如今槿姐儿也嫁了人,她觉得有些东西,也该是时候放下了。
她平静地跟华槿说:“以后在国公府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可别在跟家里一样,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了。”
华槿很少听到范氏跟她说这样话,低着头,轻轻地应是,“我和三姐都不在,母亲也要好好保重身子。”
范氏笑了笑,摆手说累了,想睡一下,就让华槿出去了。
华槿从碧霄院出来后,就去了松鸣院,二哥在院子里浇他的葡萄藤,是去年冬至他和华槿一起种下的,这会儿看着倒有些样子了。
他握着水瓢,一勺一勺,细致而又轻柔地往葡萄根部浇水,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华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二哥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洒脱和不羁的。
她缓缓地朝他走了过去,等走得近了,才发现,他脚下穿着一双极丑的皂靴……正是她去年想做给他当生辰礼却嫌不好看,拿去压箱底的那双。
怎么到了他手里,还穿出来了……二哥不是最注重穿着的吗?
“二哥。”华槿轻轻地喊了他一句,“我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见我?还要我特地找到松鸣院来……”
见他没什么反应,华槿就指了指他脚下的皂靴,说道:“还有这双靴子,我明明……”
“在国公府过的还好吗?”华槿还没说完,华霖就转过身来,出声打断了她。
华槿抿了抿唇,才几天不见,二哥似乎就憔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