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会不会那碗药有问题啊?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热?
“钱姑娘,您好些了吗?蛊王吩咐了,姑娘您一醒来,就请过去厅里。”棘格说道,取来她的披风,在一旁等着。
“他要见我?”她小心翼翼的问。
“是的,说是有要事,必须跟您谈谈。”
贝贝抓抓小脑袋,很想逃走,却又悲哀的知道,目个儿根本无处可逃。
干戈要跟她谈什么呢?他会把她扔进牢里吗?唔,不对,他若是要惩罚她,就不会把她抱回汉族房,更遑论是还费神的守护了她一整夜。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她穿上披风,慢吞吞的朝主屋走去。
低沈的声音,由门内断续传出。
贝贝走到屋子前头,双手攀着门框,悄悄探出一颗小脑袋,观察内部状况。
门内的讨论声停止,接着,低沈的声音再度响起。
“进来。”干戈唤道,老早就瞧见她在门前鬼鬼祟祟。
贝贝咬着唇,知道躲不过了,只得叹了一口气,走入厅内。
“钱姑娘,您身子还好吗?”一个管事拔得头筹,箭步冲上来,恭敬的询问。
“我没事了。”
话才刚说完,又有人围过来,忙着问候关心。
“身子还疼吗?”
“昨晚可把大伙儿吓坏了。”
“是啊是啊,您受苦了呢!”
这边谈得正热烈,冰冷的声音却陡然响起,立刻冻结了众人的满腔关怀。
“出去。”
没人敢再吭一声,全都脚底抹油,争先恐后的冲出大门,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剩下被疲劳轰炸过的贝贝,还愣愣的杵在原地。
她也是很想跟着逃走的啦,但是她直觉的知道,她要是胆敢朝门的方向挪动一小步,干戈肯定会立刻冲过来。
连连深呼吸几次后,她抬起小脸,勇敢迎视他那张严酷的俊脸。
“棘格说,你有事找我。”
干戈先是冷冷的瞅了她半晌,之后才面无表情的开口。
“我警告过你,不许接近存药房。”
“呃——”
“我也说过,那坛药除了我之外,旁人碰不得。”
“唔,我现在知道了。”小脑袋垂到胸口,用最小的声量回答。
呜呜,别骂嘛,她心里也很后悔啊!
想起昨夜诡异的情形,贝贝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脚心发痒,像是那些黑蛇,又在那儿窜来窜去。
清澈的眸子转啊转,无意间瞧见,干戈的手腕上,有一圈青黑泛紫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动物咬的。看那伤口,又肿又紫的,肯定疼极了。
怪了,他的身手矫健,任何猛兽都不是他的对手,哪有什么动物,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咬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