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姓名?”
“焦小工。
“对不起,清等一会儿。现在不能进。”
“咦,你有什么理由阻止我?”
“你是干什么的?”对方语调生硬。
“你又是干什么的?”陈虎反唇相讥。
门房开了,焦小玉伸出头。
“怎么回事?陈处长?你怎么来了?”
“你好,小玉。这位先生不让我进去。”
焦小玉点点头说:
“我介绍一下。他是纪副部长的警卫小张,这位是我的顶头上司陈处长。我看让他进来吧。”
警卫让开,陈虎说了声“谢谢”。
陈虎看见椅子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医院的条纹服。
“小玉,把花插在哪儿?”
“给我吧。陈处,你也学一把浪漫了。”
焦小玉把鲜花插进一个玻璃杯。转过身来说:
“你们不认识吧?这位是纪副部长。这位是陈虎,反贪局的。”
陈虎伸出手。
“你好,纪副部长。”
“你好,陈虎同志。我不打搅你们了,一会儿大夫该查房了,我上去。”
“对不起,”陈虎歉意笑笑,“是我打搅你们了。要不,我过一会儿再来?”
“不客气。我也是在这里住院,其实没什么病。例行的体检,怪烦人的。小玉,你们谈吧。再见,陈虎同志。”
又一次热情地握手后,纪副部长出去了。
“小玉,你真是神通广大。你一住院,连副部长都来看你。”
“他不是专程看我。在医院小花园里偶然碰见的。当然,原来也认识。”
“你身体好点没有?”
“好像好多了。你那么忙,还来看我?”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你是重中之重,别的都靠边站。小玉,你气色好多了。”
“是吗?我倒没觉得。陈虎,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对女人献殷勤了?”
“我说的全是心里话。不过,也可能是有点变化,我现在瞧见你,不像以前那么发怵了。从柬埔寨回来后,我想得很多。越见不到你面,你在我面前越清晰。咱俩的生活,不能让工作给毁了。整天弯着腰割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把家里的自留地都给荒废了。小玉,你给我一次机会,咱俩重新开始。”
焦小玉讥笑说:
“你说我是你的自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