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转至李二郎将铺子里的一个伙计派过去,果然并没有得到的先是一通扯皮。
&esp;&esp;“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哪里能说的那么不清楚呢?只是两个铺子的东西语音相似,那几个小娘子铁定是听错了,除了这个缘故,难不成我们还会故意这么说吗?
&esp;&esp;咱们家和馥郁已经供货有两年了,这还能不信我?”
&esp;&esp;小伙计道,“前头说好了的,到我们家拿货便不能去对面的馥妤,你怎么还是两家都拿?”
&esp;&esp;这样一说,那商贩便更是笑。
&esp;&esp;“这个规矩说实在的,太不合理一些,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是谁家的东西好买谁家的,馥妤的东西便宜,我当然也要试一试,不能因为人家是小店便任人欺压吧?”
&esp;&esp;一张巧嘴就差把黑的说成白的,转将馥郁说成那店大欺客的了。
&esp;&esp;好在小伙计来之前便得到过李二郎的指点,此刻半点儿不嘴软,“您爱怎么订货是您的自由,不过馥郁的规矩就是规矩,谁来了也变不了,从此以后馥郁没你的生意。”
&esp;&esp;商贩听到这里也不怵,他这个月进了许多馥妤的脂膏,买的并不比馥郁的差。甚至因为价格比馥郁便宜不少而得到许多人的追捧。他心里本来已经隐隐下定决定以后要去馥妤进货,现在便算是顺水推舟将事情改了。
&esp;&esp;一番交谈不欢而散。
&esp;&esp;等事情完整传到林羡耳朵里,已经是天色放晚。
&esp;&esp;“自让他们都卖去。”林羡拿着画笔在白纸上勾勒,浑不在意的道,“我倒是要看看次等货能经销多久。”
&esp;&esp;而办事,没什么其他异常的。”
&esp;&esp;“也不算完全风平浪静,孙大人,您前些天才处理的‘馥郁’与一小商贩的官司不算事情?”
&esp;&esp;说话人显然刻意提到馥郁二字,他余光往上看去,果不其然萧祁文的原本半闭着的眼睛瞬间便睁开了。
&esp;&esp;“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假货的确挺严重的,就是类似□□变成康帅傅这种数不胜数,脂粉行业也是这样。之前查资料的时候,忘了具体是哪一家了,反正不是戴春林就是谢馥春?好像一开始倒闭就是几乎被这种盗版仿冒活活逼死的。
&esp;&esp;☆、
&esp;&esp;萧祁文开口问了,下面的官员便没有敢不讲的。
&esp;&esp;原本想将这他认为的小事掩盖下去的小官虽有些愤愤,然而还是将事情前后都讲了。萧祁文安静的听着,间或将细节起因询问一两句,最后他清楚了,“所以这事情起头并不是只因为那商贩奸猾,却是那家叫馥妤的铺子刻意模仿?”
&esp;&esp;“是。”
&esp;&esp;“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案子?”萧祁文继续问,下面站着的官员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不过在看他对自己亲表妹的案子也没有多问什么以后,心里也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esp;&esp;便顺口道,“剩下的没什么起眼的案子了。”
&esp;&esp;自家表妹的事情都没什么反应,其他人的均是坠进土里的雨滴那般不值一提了。
&esp;&esp;不过谁料萧祁文顿了顿,不用下面的人说,一桩桩一件件便如数家珍一般倒了出来,“徐记的茶、李陈记的瓷、这还是两家有大名气的,剩下一些小的林林总总数不胜数,此类情况由来已久,在你们眼里竟都不成案子了?”
&esp;&esp;萧祁文的语气没有变,话却让下面的人听的浑身胆寒,直说不敢。
&esp;&esp;然而知晓问题存在是一回事,如何解决又是另外一回事。海运再开不过几年,而从几十年前到现在,从没有哪一页律法里将这类模仿假货的事儿写进本子中,现在突然提上日程说要处理,头一件事情就是先将律法补充完备了。
&esp;&esp;由此原本已经忙碌的官衙中便更忙起来,萧祁文主持,下面官员条条框框的提,经了半月左右才将前后梳理整齐,稍稍做出了符合当下现状的律法条纹。
&esp;&esp;不过外界对此暂时还一无所知。
&esp;&esp;盛夏越发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