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绑来的名医是萧棠儿,随从们也不用再看着她了。
卢弃担心萧棠儿一路受折磨,没有吃好,立刻安排厨子给萧棠儿做了一桌可口的食物,并且看着她吃了些,这才返回了自己房间。
自此后,卢弃和萧棠儿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情意日浓。
只是这两人都知道卢绾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便处处防着他。
梁王住处。
彭越虽然有过特别交代,简奔还是被人绑了过来。
简奔这人生性孤傲,又是个火爆脾气,无缘无故被人从定陶绑到邯郸,已经让他颜面尽失,感受到了奇耻大辱。
这时候,他被人从外面押进来,一把推倒在彭越面前,简直犹如阶下囚一般。简奔人虽然跪在地上,可他腰杆挺的很直,脖子也是梗的,脸上则是一副桀骜不驯,兴师问罪的表情。
年轻的时候,彭越仗着自己有本事,根本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因此,他倒是有几分容人的肚量。如今他垂垂老矣,精力、体力都大不如从前了,当年力压群雄的本事也荡然无存。彭越逐渐变地心虚,对自己全然没了当初的信心。他的肚量也随之变小,很快就成了所谓的小肚鸡肠。事实上,近两年彭越忌惮一切人,害怕他遇到的每个人小瞧自己,尤其是他的臣子们,他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们当着他的面,流露出轻视、傲慢的神情。今日,简奔就是这样。
“简太仆知道孤为何请你来邯郸吗?”
彭越原本对心腹大臣的做法很不满意,可是看到简奔脸上那副目中无人的表情,顿时把他那张皱纹遍布的老脸阴沉了下来。
“臣下不知!”
简奔梗着脖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
“人常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孤让简太仆此刻就去赴死,简太仆会心甘情愿吗?”彭越冷声问。在扭曲心理作用下,他的谈话明显由着自己的性子,已然偏离了正题。
“臣下既然宣誓效忠梁王,自然是可以死的。”简奔眼中喷火,没好气地说:“只是梁王能告诉臣下,臣下错在哪里了吗?”
“你错就错在对孤不敬!”彭越很想把这句话直接说出来,可是转念一想,却改变了主意。“简太仆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彭越转过身子,眼睛眯了起来:“若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臣下不知大王所说的是何事,还请大王明言!”简奔愤愤地说。
“孤记得简太仆自幼苦读,皆是韩非子一脉,怎么,如今改换门庭喜欢上黄老之学,想追慕轩辕皇帝,去寻那缥缈无踪的神龙了?”
彭越背着身,意味深长地说。
“这,这……”简奔简直要气炸了。
他从开始读书到现在,喜好的始终是韩非子的法家学说,从未改变过志向。什么黄老之学,什么追慕黄帝想寻龙,全是无稽之谈!他真不知道彭越听信了什么样的谣言,才对自己冷言冷语,羞辱不止。
“大王,臣初心不改,始终是韩非门下走狗,此心日月可鉴!”
情绪激动之下,简奔屈辱的泪水淌了出来。
“简奔,你有没有改换门庭,孤管不了,孤只想问你为何勾结从京城长安来的歹人,构陷于孤,你摸摸良心,孤待你可不薄啊。”
彭越身子一转,死死盯着简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