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只要不闹事一切都好说!
禁军们就更高兴了!
大家都在忙着凿井、修桥、铺路还有营造宅邸,这些活赚的钱可比军饷要多多了!
而且,现在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这些事情。
而不需要偷偷摸摸。
诸指挥,也纷纷摇身一变,成为了包工头。
天天奔走在官府和市井,拉各种各样的工程。
一个个算盘打的啪啪响,都在算计着自己能拿多少提成(苗授奉赵煦的旨意,将天武军、捧日军诸指挥进行了改革,把过去台面下的潜规则,变成了现在公开合法的规则,诸指挥现在都可以合理合法的,从工程里提成了——一般是工程款的一成到三成左右)。
而不愿就此沉沦,和这些人同流合污的军官,也早就申请调走了。
但苗授有些不太高兴。
因为,如今这位殿帅,在汴京城里有了诨号——修院子太尉、凿井子节度。
搞得他都有些不太敢出门了。
不过,每每当苗授看到官家的时候,总会重新燃起斗志。
就像此刻,当苗授看着官家,亲密的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和他说话的时候。
那些尴尬、羞耻,瞬间无影无踪。
此刻,苗授想起了邓绾当年的话。
“笑骂由汝,好官我自为之!”
是啊!
别人笑也好,调侃也好,有什么关系?
能妨碍到他在官家面前的地位吗?
不能!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年,老前辈王超在仁庙朝被拜枢密使,成为西府执政。
但他老人家,每天都只是在西府喝茶、睡觉。
因此,王超被朝野戏谑、调侃。
可有妨碍到他的地位吗?
没有!
人家照样风风光光,还跟宰执联姻,与皇室保持着密切关系。
所以,武臣只要听官家的话就好了。
听话的武臣,前途光明,不可估量。
反之,若是像种鄂那样的刺头,再能打,名声再好也没有用。
想清楚这些,苗授内心的尴尬、羞耻就一扫而空。
浓浓的自豪,涌上心头。
是!
我是修院子太尉,凿井子节度!
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