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抬起头,不太明白是什么事情?
王安礼道:“我兄长之孙,曾蒙广西经略使章公子厚厚爱,征辟为幕府官员,充机宜文字……”
“前时某听说,都堂已经堂除我那侄儿为中书省逐房学习公事……”
“未知内侍可知,是谁的手笔?”
此事,他和王安石都请人回京去打探消息,但至今没有回报。
但他和王安石都很不安。
因为,他们不知道,调任王棣入京之人到底是谁?在打什么算盘?
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童贯一听,顿时笑了:“相公却是问对人了。”
他管着汴京新报,汴京城里什么动静能逃得过他的耳朵和眼睛。
“哦……”王安礼顿时郑重的拱手:“还请内侍赐教。”
童贯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不瞒相公,以下官所知,此事当为右相吕公,绕过吏部,直接堂除之……”
王安礼抿了抿嘴唇,在心中怒骂:“好啊,原来是你啊!吕晦叔!”
童贯却还在道:“据说因为这个事情,吏部的王侍郎还曾将官司打到御前呢……”
王安礼楞了:“官司打到御前?”
“嗯?”
“两宫?”
“不是,是大家面前。”童贯道:“听说大家不置可否。”
童贯说到这里就明智的闭嘴了。
他非常聪明,知道什么东西可以透露,什么事情不能外泄哪怕一个字。
……
王安礼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书房。
他发现,自己的哥哥王安石正捧着一本小册子,站在烛台下,呆滞的出神。
“三哥……三哥……”王安礼凑上前去,低声呼唤。
王安石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弟弟,神色变得极为精彩。
这就叫王安礼好奇了起来,问道:“陛下遣那内臣深夜来传旨,所为何事?”
王安石沉吟片刻后,道:“官家看我这犟老头在这江宁吃他的俸禄不干事,有些不开心了……”
“这不,给了我一个差事……”
他将手中小册子递给王安礼,脸色却是有些犹豫和迟疑。
“叫我兴学校!”
“这是好事啊!”王安礼不大理解。
王安石笑了:“和甫看吧!”
“这是假我之口,而行天家之事!”
王安礼接过那小册子一看,只扫了第一页,顿时也惊呆了。
“陛下……陛下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