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了……”
“小皓子!”
叫魂啊!她咬牙切齿,气喘吁吁的瞪着愉快的在木桶里洗澡的皇甫灏藇,“”奴才、奴才可不可以拜托主子行行好,一次说完行不行?“
“不行!”他答得干脆,“这茶凉了,去换一杯!”
她怒不可遏的拿了茶杯,重重跺步的往外走,但才走了两步。
“算了,算了,小皓子,回来帮本皇子刷背。”
勾馨咬咬牙,实在很想将茶杯扔在地上,但一想到她可爱的脑袋瓜,只得咬紧牙根,转身走回去,用力的给他刷刷刷。
但他看来很享受,这可让她气得快吐血了。
老天爷,她真的很想逃离这个怪里怪气,摸不着情绪的大皇子,可皇城是一座大迷宫啊,有护城河,还有十尺高的城墙,叫她怎么逃呢?
唉,真逼急了,她就干脆将脑袋瓜子送给他,再加上一句,“俺不干了!”
皇甫尔玺很苦恼,他最得意也最自傲的大皇子自从上回受重伤治愈,再继续东巡回来后,几乎变了个样。
而且……他看着摊在桌上的奏章,写的根本是一堆狗屁不通的东西!
他可是听月王朝有史以来最勤于微服出巡的皇帝啊,皇儿去过的地方或没去过的地方,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按理看完这些草率的内容后,他是该让他再去东巡一遍的,但瞧他现在的样子,他怎能放心?
“怎么了?皇上。”毛纯儿来到他身边,轻轻的为他捶背。
他拍拍她的手,“别捶了,坐到朕的身边来。”
她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坐下,“皇上在烦恼什么吗?”
他点点头,大叹一声,将皇甫灏藇的事说给这年纪虽小,但相当体贴,比其他后妃们还跟他有话聊的妃子听。
“……代巡之事敷衍了事外,皇儿在宫中的行径也日渐荒唐,不但听闻他跟个长相俊美的小太监走得近,就连他跟一些宫女还有朕的妃子有染的耳语,朕也时有所闻……”
“皇上,大皇子不会如此荒谬吧,说不定是有人在胡说,也可能是皇上想得太多?”
皇甫丞空摇摇头,“皇儿的个性变得难以捉摸是真,在他受伤时,严王爷之女严任凤亲自前往春霖县,对他照顾有加,可朕要他娶严女为妻,他却大为反弹,气得朕将他带回来那些不三不四的烟花女全送出宫去,”他顿了一下,又叹了一声,“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如此,他才故意做出那些让人无法接受之事?”
毛纯儿想了一下,“那皇上何不直接找大皇子谈谈呢?说开了,也才能解决问题。”
他想了想,“说的也是,朕马上宣他进宫。”
“那巨妾就先下去了。”她甜美一笑,先行退了出去。
不久,皇甫灏藇被宣进宫,而皇甫丞至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还是史大诘,而非传闻中那名年轻俊秀的小太监。
“父皇。”皇甫灏藇没有错失他的目光,是勾馨这几天也学会反弹了,做事开始磨蹭拖拉,摆明了,就是不想再当个小乖乖。
还说他如果生气,她脑袋瓜就送给他好了!
皇甫尔玺看着长相俊美,但不似以往个性沉稳内敛,而变得外放不羁的皇儿,以前父子俩总有说不完的话,他更是弟妹们的好榜样,但今日怎会变得如此?
“皇儿是否有什么不满?所以近日来言行举止……”
“父皇,孩儿没什么不满。”
“可是——”
“父皇有话诗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皇甫尔玺皱眉,但见皇儿如此直接,他便将毛纯儿跟毛纯儿说的一席话全数说给他听,但皇甫灏藇给的答案却是——他根本没变,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至于与小太监、妃子、宫女暗通款曲之事,他也一致否认,反倒是再提及那桩婚事,他意外的没多大的反弹,还说反正自古婚事就由父母作主,他是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