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回礼后道:“师弟不必客气,请坐。”
二人分宾主而坐,凤颜道人道:“不知师弟因何事而上大殿?”
弈山道人叹气一声,才道:“就是因司马龙之事,此子身拥先天灵气,是天造奇人,加上性格坚定,不轻易放弃,是块极佳的修仙材料。但彼的身体体气,哎!可惜啊!”
凤颜道人奇道:“怎么?他承受不了修院体气修行吗?”
弈山道人点点头,道:“我也想好好培养他一番,将彼的体气锻炼到万物不伤其身的境界,不料彼的体气太弱于常人,如此修行下来,只怕会事得其反,坏了他的身体。”
凤颜叹气一声思想了片刻,回忆着道:“难道青鸾就真的就无缘天造完人吗?三十年前,萧子安师弟本也是拥先天灵气之人,可惜一场家中变故使其脱离大道,可惜可叹!直到许心彤的入青鸾,才使沉寂了二十年之久的青鸾再次燃起希望,怎奈此女一心仇恨,不肯修道,只修玄功,哎!眼下少年司马龙又。。。”
弈山道人也极为叹息,看着香炉内清烟徐徐飘起,心情一起一落。
青鸾派掌门凤颜道人虽然无奈,天不佑青鸾,但也只得接受事实,缓缓道:“不知师弟打算如何安排司马龙。”
弈山道人惊醒,缓缓道:“贫道是这样想的,司马龙虽然体气虚弱,到也不至于在修行中瘫软,依贫道这两日观察,此人到是很喜道法,加上他那执著修行的性格,到也是极为难得之人。。。既然彼体气弱而神气旺盛,倒不如送彼到心院追随水心师姐,让水心师姐将彼先天灵气发掘至极点,若如此修行,有朝一日倒也能成为青鸾一柱梁。”
凤颜道人想了想,觉得弈山道人所言很有道理,道:“专修彼长,却之彼短,倒也是一种方法,若这样使彼修行,将来的司马龙将会拥有不世出之力,到时怕将会是青鸾派中战力第一之人,只是这时间中务必得使彼深入道法之中,彼若走入歧途,将是我青鸾乃华夏一族最大敌人。”
弈山道人点点头,道:“掌门所言正是,万物均有正反双面,这也不可不防,不过师弟想这也不必太过忧心,司马龙此人对道法并无反感,更何况与其一起上山的一天乃是有道缘之人,在一天的熏陶下,相信司马龙并不会走入歧途。”
凤颜眼中一丝欢喜闪过,道:“师弟这两日观一天此子如何?”
弈山道人极为兴奋,站起身来道:“一天此子极佳,我若说出来,掌门恐怕都不信。”
凤颜大惊,缓缓站起身道:“怎么,什么事使得师弟这么兴奋。”道完面带笑意。
弈山道人道:“依我所观,此子正是一千五百年方出一的‘天道缘’之人。”
凤颜大惊中参着大喜,惊喜交加中道:“果真如此?据说拥有‘天道缘’的人便是神人所认可之人。”
弈山道人点点头,笑道:“我若说此子现已入一侯之列,掌门又信不信。”
凡人入道修仙之旅可分为七阶,便是七侯,一候名曰“得道”,二侯名曰“通灵”,三侯名曰“仙人”,四侯名曰“真人”,五侯名曰“神人”,六侯名曰“至人”,七侯名曰“究竟”。修道之人一入一侯,便是迈入了登仙旅途的第一步,从此大道不在有所堵塞,任彼遨游,心路开起,宿疾并销,身轻心畅,停心在内,神静气安,四大适然,六情沉寂,心安玄竟,抱一守中,喜悦日新,乃成世外散人。
若是旁人所说,凤颜故不会相信天选之人竟在眼下出现,但弈山道人与己乃一师而出,相交已近四十年,对方什么性格自己了然于胸,何况这是关于青鸾派未来命运的大事,想师弟也不会乱言,但仍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喜悦,道;“果真这样吗?师弟何以看出此子已入一侯之列。”
弈山道人回道:“师姐,想师父在世时,就曾与我们五人常说,天下共有三气,常人空气、道者灵气、仙者精气,一天此子体内现已有精气存在,若不是步入七侯之人又为何会有仙者精气所在?”
凤颜乃身列二侯即将步入三侯之人,自然知道天地三气一说,也已身负日月精气,天地灵气只要用心之人变会察觉,并不为奇,而精气乃日月精华形成之气,若不是得道之人绝不会发现并吸纳于体内,其吸纳过程更是艰辛,劳心费时所得甚少,不由得凤颜不大惊,道:“若只凭修炼到精气而说其入一侯之列还过为勉强,不过他才是十五岁的少年,体内竟有精气存在,先不论他以前有过何等机遇,若不是与天道有缘之人绝不会成功吸纳精气,看来青鸾派今后的旺盛全在此子身上。”
弈山道人感叹道:“天道缘,与天道有缘之人呐!想我青鸾派历代的记载,也只有祖师慕悠道人一人是天选之人,没想到三千余年后,竟让我辈弟子遇天道缘之人。”
凤颜只惊喜与感叹了片刻便恢复平静,道:“当日我观此子,心中仇恨似乎颇深,师弟要细心教导,勿使其成为第二个萧子安。”
弈山道人低头拜道:“是,掌门。”待抬起头后又道:“掌门,那司马龙之事怎么办?”
凤颜略思了片刻,深出一口气,似乎这个决定很是难下,道:“就按你说的办吧!水心师姐或许正是司马龙的有缘人,心院的空虚镜才是司马龙得道之地。”
弈山在拜道:“是,掌门,弈山告退。”道过见掌门凤颜沉思中没有在言,便转身走出青鸾大殿,穿过二十三殿堂,驭拂尘而回修院。
凤颜道人见弈山道人已去,又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