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对缺耳老人已开始有些怀疑了,尤其他那幅阴暗不定的丑脸,也渐渐令他泛起一丝厌恶之意。
他想离开缺耳老人,但是他仍希望能学成更高深的武功。
虽然缺耳伯伯的武功并不惊人,但至少可以每个月吃一粒又腥又臭的黑药丸,逐渐增加自己的功力。
的确,他觉得自己这时的功力,较之昨天又何止增高了一倍?
如此一想,心中又想想感激缺耳伯伯了,因而心中那丝疑虑和厌恶,也随之消失了。
只是他仍猜不透,缺耳伯伯何以突然神色紧张,心情焦急,而不愿和自己同时通过丰渔村。
蓝世玉来至村前,举目一看,心头不禁猛的一震,惊得几乎停了下来。
只见四五丈外的一株大树下面,正坐着昨夜那位面目慈祥的黄袍老人。
黄袍老人满面含笑,坐在一方青石上,双目正亲切的望着他微笑,那张充满慈祥的红润面庞,在外阳的斜照下,愈显得满面红光了。
蓝世玉没想到会这么巧。一进渔村口儿,便遇到了这个黄袍老人。
虽然他正需要向黄袍老人询问父亲被杀的真正原因,和那些俱是以“独”字起始为绰号的人真正来历。
但是目前他不能,他必须和缺耳伯伯连夜赶往媛姑姑处。
想到缺耳伯伯,心中不由一动,莫非缺耳伯伯认识这黄袍老人?也许他们俩有着不可解的仇恨!
心念之间。
本能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哪里还有缺耳伯伯的人影?
再一回头,已到了黄袍老人身前。
黄袍老人望着蓝世玉,愉快的呵呵一笑,慈祥的问:“孩子,可是找我来了?”
蓝世玉见问,不得不停了下来,但立即摇了摇头。
黄袍老人似乎很惊讶的问:“为什么?孩子!”
说着,似无意,实在意的瞟了一眼蓝世玉来时的田野间。
蓝世玉心急早些到达媛姑姑处,又怕缺耳伯伯在村前久等,加之他仍怀疑黄袍老人可能是那些人的同谋者,是以没好气的说:“为什么,我无须告诉你,现在我有事,无暇和你多谈。”
说着,绕过黄袍老人,直向村内走去。
黄袍老人寿眉一蹙,神色略显焦急,举目看了村外一眼,突然立起身来,蓦地一声大喝:“好狂妄的孺子,今日老夫不教训教训你,尔后你愈加无法无天了。”
说话之间。
突然转身,大袖一挥,趁势弹出五缕指风,直奔他的“脊椎穴”。
蓝世玉闻声一惊,自知不是黄袍老人的对手,只有一跑了之,正待纵身驰去,一缕指风已击中了变位的脊椎穴。
于是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蓝世玉立即仆在地上。
蓝世玉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黄袍老人的武功高绝,居然能点中他已变位的穴道,怒的是,黄袍老人的真面目已现,无疑是杀害他父亲的同谋人。
蓝世玉越想越气,咬牙切齿,怒目瞪视着缓步走来的黄袍老人。
就在这时。
村内已如飞跑来两道矮小人影,一红一黑,快如流矢。
蓝世玉转首一看,竟是昨天在湖边和他打架的红衣小女孩徐彩霞和黑小子邬铁牛。
飞驰中的邬铁牛,正挥舞着小手,向这边憨直的连声欢呼说:“师你,师父,您为何现在才回来昨晚张老哥哥还等您吃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