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祁屹起初听不懂青雨在说些什么,但看着青雨越渐通红的脸,再加上江晚渔流血的位置……
&esp;&esp;他瞬间反应过来,“你胡说什么?方才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我将她推下地,她才流的血。”
&esp;&esp;说这话时,他耳后根微不可查地红了些。
&esp;&esp;“啊?大人没有对姑娘做那事?”青雨微微发愣。
&esp;&esp;既然不是因为那事而受伤,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esp;&esp;“大人,江姑娘是来了癸水!奴婢这就去将月事带拿来给姑娘垫上,煮杯姜糖水让姑娘喝下,姑娘便会好受些。”
&esp;&esp;青雨松下一口气,“大人能否先帮姑娘擦擦身子,等奴婢拿来月事带便可直接给姑娘垫上,这时期姑娘身子会比平日里更为虚寒,敞着身子躺在这儿,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esp;&esp;“知道了,动作快些。”
&esp;&esp;“是!”
&esp;&esp;交代完后,她忙跑出房间,不敢怠慢半分。
&esp;&esp;来了癸水?
&esp;&esp;也就是小姑娘才会有的东西?
&esp;&esp;在西北时,给她治伤的军医也提过这一茬。
&esp;&esp;说是她身子本就虚寒,被许鸣裕踢到了要害,今后很有可能没法生儿育女。
&esp;&esp;若是在她每月癸水之时好生养护,有转机也说不定。
&esp;&esp;可她能不能生育与他何干?
&esp;&esp;他又不可能娶她为妻!
&esp;&esp;收起无意义的思绪,祁屹湿了床边的巾帕,想要给她擦擦身子。
&esp;&esp;江晚渔虽疼得发昏,但还保有一丝清醒。
&esp;&esp;“别、别……别碰那里……”
&esp;&esp;“你身上哪处地方我没碰过,忸怩什么?”
&esp;&esp;“求求你……”
&esp;&esp;她还是很抗拒。
&esp;&esp;眼下她虚弱成这样,他没能狠下心强迫她。
&esp;&esp;只好支起被褥,罩在她身上,在青雨回来之前,给她御御风寒。
&esp;&esp;“大人,您怎的没帮姑娘擦干净身子?”青雨总算把月事带拿了过来,进房后看到江晚渔身下还是一片血红,略微有些着急,“这天气耽误不得呀!”
&esp;&esp;“我……”祁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如数咽了回去。
&esp;&esp;青雨忽的恍悟过来,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忙躬身赔礼,“大人息怒,奴、奴婢没有怪罪大人的意思,只是江姑娘现在身子特殊,奴婢一时心急才冒犯了大人!”
&esp;&esp;祁屹没有跟她计较,只是摆了摆手,“今夜你守着她,我在隔壁房里歇息,若她有事便敲门叫我。”
&esp;&esp;青雨木木然点头,心中想着,大人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凶神恶煞的,也有这般近人情的时候。
&esp;&esp;她唇角微翘,拧干巾帕。
&esp;&esp;晚冬将歇,无人知晓之地,春芽却在晨曦中慢慢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