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的样式也要威猛一些,指针上镶嵌有紫色的宝石,看上去高贵许多。
如果要选的话,肯定是买全钢手表。
钱倒是没问题,手表票却需要两张。
一旦买了全钢手表,就没办法给丁秋楠买手表了。
旁边,丁秋楠见李东来眼睛一直盯着全钢手表看,伸手拉扯他的衣角,小声说:“我听别人说,全钢手表很少,今天能碰到我们真是走运了。不如先把这款全钢手表拿下,等以后有机会,我再买手表。”
李东来笑着摇了摇头,把全钢手表递还给售货员:“同志,我买这款半钢手表。你再把那款海鸥女式表拿出来,让我们看一下。”
丁秋楠嘟着嘴小声嘀咕:“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心中却是甜蜜蜜的。
。。。
有人心中如蜜甜,有人心中似黄莲。
此时此刻,天气燥热,车间内的机器运行了一上午,散发出来的热气让整個车间变成一个大蒸笼。
大家伙都躲在外面的树荫下休息,贾旭东偷偷摸摸的进入了车间。
他在车间内转悠了一圈,见没有别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蹑手蹑脚的来到一台卷钢机前。
这台卷钢机里有半截白花花的洋铁皮,贾旭东想取下来,缠在腰间等待下班的时间捎到出去。
现在轧钢厂管理严格,几乎没有人能捎东西出去,贾旭东之所以铤而走险是因为他欠了别人不少赌债。
那些人心狠手辣,放出声来,如果贾旭东不按时还上钱,就废了他一只手。
贾旭东知道那些人说得出做得到,可是贾家的钱都在贾张氏手里。
实在没办法,贾旭东只能偷洋铁皮去鸽市卖。
他前两天已经得手过了,很有经验,并没有选择旁边地面上的洋铁皮。
因为那些洋铁皮都是完整张的,一旦被切割,很容易引起工友们的注意。
而轧钢机里的这张洋铁皮已经截去了一大半,再裁下二尺,也看不出来。
虽然车间里没有人,贾旭东还是怕被意外闯进来的人发现。
他一面双眼瞅着外面,一面拿起一把大力钳沿着洋铁皮剪了下去。
好巧不巧,易中海中午吃得咸,返回车间取搪瓷缸子。
这时候,洋铁皮才剪了一半,贾旭东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顿时慌了手脚。
他想大力把洋铁皮赶紧剪断,谁承想钳子的把手碰到了机器上的按钮。
“轰,轰,轰!”
机器瞬间开动,钢棍飞速转动起来,带动下面的钢索。
而贾旭东一只脚正好踩在钢索上,等他意识到情况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后,他眼前一黑。
听到机器轰鸣声,易中海连忙加快脚步跑过来,看到被卷进轧钢机中的贾旭东。
他连忙拉掉电闸,失声痛哭:“旭东,你醒醒,旭东,我是你师傅!”
很快,听到动静的工友们都赶了过来,看到现场的惨状,忙劝慰道:“易师傅,您先别急着哭啊,我看旭东还能喘气,我们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对,对,急糊涂了!”易中海忙从地上爬起来,招呼众工友把贾旭东从轧钢机下救了出来。
此时,贾旭东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
送到轧钢厂医院后,考虑到形势危急,外科黄医生当即就对贾旭东实施了手术。
李东来跟丁秋楠从百货商店回到轧钢厂医院,正好在走廊里碰到闻讯赶来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看她们神情慌张的样子,李东来心中当时一沉。
难道贾家又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