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请用。”一杯冒着茶香的茶水递到沈遇星面前。
沈遇星伸手去接,裴见雪却将手扬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沈遇星。
半晌,沈遇星明白了他的意思。
薄唇微启,含着杯沿,就着裴见雪的手,将这杯茶饮了下去。
他仰着头,又是坐在马车上,难免有些摇晃,溢出的茶水就从他的嘴角往下流,没入衣领深处。
沈遇星喜欢穿素色的衣服,湿了一块就格外明显。
裴见雪的眸色微深,将茶杯放到了一边。
沈遇星抬手袖子擦了擦嘴,还没反应过来,马车突然震了一下,他腾空而起,被裴见雪稳稳当当的接在怀里。
裴见雪有足足一米九的身高,在他怀中,沈遇星显得娇小了许多。
外面传来林七的告罪声:“路上突然有一块大石头,督宫和裴大人没事吧?”
沈遇星想要坐回去,裴见雪扣着他的腰,随口回道:“无事,继续吧。”
沈遇星动了动,示意裴见雪可以放开自己了。
男人抵着他的领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臂扣得更加紧了,像是要把沈遇星的腰肢勒断。
暧昧的气息流动,某种浓稠滚烫的东西即将涌出来。
“大人,你该放开我了。”沈遇星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冰冷些,企图通过这个方法,让裴见雪冷静下来。
裴见雪不言不语,手指搭在沈遇星的腰带上。
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什么都能够装,唯独手是掩藏不了的。
养尊处优的贵族们不会有一双粗糙的手,就算是学习骑射,也会在手上套珍贵的皮革。
裴见雪的手上茧子很多,还有几道陈年伤疤。
沈遇星虽然也做过苦工,但比起他,还算好多很多,加上年纪轻,并未留下什么痕迹。
被这样粗粝的大手抚摸身体,那感觉和细嫩的手指是不能比的。
前者带来的刺激远远胜过了后者。
沈遇星的身躯微颤,握住裴见雪还想要深入的手,嗓音说不出的妩媚婉转:“不,这是在马车上。”
周围都是人。沈遇星已经尽量将声音放低了,可还是有被听见的风险。
要是被人知道,堂堂状元郎竟然被一个阉人搂在怀中,当街轻薄,唾骂星子都能够将沈遇星淹死。
但自是不会有人知道的,也不敢有人妄议裴见雪的事情。
裴见雪俯身,怜爱的亲了亲沈遇星的指尖。
只觉得这人生的太好,无一处不得他的喜欢,是怎么也摸不够。
有时候裴见雪都想,要不就将沈遇星关起来,做他的禁脔,供他日日夜夜赏玩。
将这么一个能够对他产生影响的人留在外面,时时刻刻要担忧他有没有受欺负,平白多了不少麻烦。
可他见不得沈遇星难过,状元郎还是身居高位更适合他。
“大人,到了。”马车到了有一会儿,林七等到里面彻底没有声音,这才开口。
“嗯。”裴见雪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沙哑,联想到刚才马车里发出的声音,林七的头更低了。
裴见雪先下来,伸手拉开帘子,牵住沈遇星的手。
沈遇星正是羞赧,手指甲掐进裴见雪的掌心。
这家伙的手硬的很,忙活半天,他面无表情,什么感觉也没有,沈遇星却觉得疼了。
“状元郎,小心些,要是再不小心摔倒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