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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3页)

“怎会这样?”

望月谨慎地观察四周,确定没人才小声说:“她说她的记忆被人篡改了,她必须设法想起那些事情,可惜尝试过许多方法也不见成效。也许是她三天两头对自己施法才有了不好的影响,终于数月前开始发作了这头疼的病症。”

果然是记忆被篡改了?莺时心中仿佛明亮了。她需要瞧瞧朔夜的头疼症,然而那郡守的事情也不可多耽误,思忖来,她对望月说:“此时我手边有个病人要救治,耽误了怕是要害他性命。你先将姐姐接来这里,由玉姑照料她,而后你随我去燕环山请赤地师伯借个道行高深的师兄过来帮忙。”

望月点头,便起身放阵,即刻回去接朔夜。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写剧情提醒,因为前面的内容或许大家也不记得了。但是觉得这样似乎是在剧透,还是算了吧。最近藩田菌像个话唠一样,章章都有话说,讨厌死了。

☆、似曾相识

听闻望月将自己患病一事告诉莺时,朔夜有些生气。她本不愿去与莺时、玉姑会合,但知道莺时会担忧,出于不忍心才肯同望月一道过去。莺时见了朔夜,亲自替她诊过脉,了解情况后才去了燕环山。她将朔夜交托给玉姑照料,不过并不主张玉姑利用药物对其治疗。

莺时来去燕环山消了三日时间,因她请的那位师兄找不出时间帮忙,柏杨便给她请了别人。翠云山的弟子许久未去过燕环山,莺时也是才知晓赤地门下有人对巫术甚有研究。如此极好,有那人和玉姑替郡守的公子治病,莺时大可专心于她姐姐的头痛症而不用顾其它。

头痛症,病根在于朔夜对自己使用的法术。莺时头一回听说她竟早就研究出找回自己记忆的方法,但可惜她依旧没法找回儿时记忆,何况因为此时已然失忆,她并不完全记得如何破除别人对她施的法。若施法者情愿解除法术,那自然轻而易举,可被抹去记忆之人想自行解除法术则要承受身体上极大的痛苦。

朔夜痛至昏厥便是如此,假若她想起越多,或许痛苦会越深。可惜她忘了破除法的最关键,便只是活受罪,毫无用处。

既然记不得关键,做再多都无用,莺时禁止朔夜再做无谓的事,扬言朔夜再犯则要断绝姐妹关系。可能朔夜也痛怕了,莺时说了不许,她也没再继续尝试——起码近期是不会再尝试了。

几天后,郡守的儿子醒来了,那首富家中的厉害巫师却在一夜之间没了踪影。次日早晨,燕环山来的那位师兄要向众人辞行,朔夜见他腰间拴着个用符纸封口的葫芦便了然那巫师去了哪里。

“师兄为何将那人收入葫芦里?”

师兄拍拍葫芦。“人?它只是太似人,可即便藏住了妖气,也抹不去它是妖的事实。”

这会儿和玉姑共用一个身体的鸟精渣渣闹起来:“我就说早觉得这附近有一丝微弱的妖气,前些天我和玉姑讲,玉姑还不信我!”

鸟儿一说话,朔夜即刻朝它看去,这一晌又能看见玉姑和鸟儿斗嘴,那同一个人就在你眼前用着不同的语气声调不停自言自语,若不知实情者定以为此人有病,恐避之不及。朔夜撇过头掩面偷偷笑起来,鸟儿见了颇为不悦,可她正要质问朔夜为何失笑,玉姑却夺了部分身体的控制权用手捂住了嘴,鸟儿便只能“唔唔唔”的,只字也讲不出来。

对于玉姑和鸟儿的相处,莺时看得惯了,望月几乎都与莺时一起,自然也见怪不怪。唯独朔夜始终觉得有趣,即便在谷雨山上住了一年也还是会笑出声。鸟儿最不喜欢朔夜笑她,每次都要与朔夜吵架才罢休。

朔夜当然选择息事宁人,可看见此时情景她又忍不住快要大笑,只得借口说自己头昏脑涨,需要外出透气。

街上有一群孩子,三五八岁不等,亦有十来岁的,领头的是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女。他们从朔夜后方跑来,手中带着几样玩意儿,前头便是一块宽敞的坝子,边上有三个小摊,时常有人从这路过,或是回家,或是外出。朔夜看那些孩子,两小儿牵着一条长绳,其余孩童排队一边,在那长绳甩动时跳入其中又飞快蹿出。

原是在跳白索。

想起初上翠云山那阵,朔夜曾经常带莺时在山下与村中的孩子玩耍,那时莺时极爱这跳白索的游戏。可惜朔夜自成为时雨的徒弟便对自己一言一行都十分谨慎,从来只看着莺时玩耍,自己不曾参与。

那白索是否乐趣无穷?朔夜也不知自己拜师前是否有玩过,今日站在一群小孩面前,倒萌生了参与其中的兴趣。起初她仅仅替小儿执绳,后来也都蹿进了白索。

有些孩童顾不到她的高度,她则弯腰在其中跳跃。有人在一旁帮她数数,她跳得那样轻快,一口气跳出数十下都不成问题。时而有孩童与她对站,拉着手一起玩耍,时而数人成串如同游龙一样连续穿梭于白索中。

站在不远的地方瞧她,她是将散在身后的长发撩在身前用一手护着,一手又抓着裙子,露出了瞧不清有什么暗纹的白靴。玩过了半晌,渗出的薄汗湿了鬓角细发,使其贴于两鬓。只怕她玩疯了,将垂到面颊旁的发丝掖到耳后,邀着那些小她数百年的孩童一起,竟也笑得不可自己。

她仍是,仍是这样安然地生活着……

“姐姐!”

这惊喜的一声呼唤,朔夜随着它的去向转移了目光。发出呼唤的正是与朔夜玩耍一起玩耍的孩子中那最年长的少女——安平,而她呼唤的人站在不远处,那一瞬朔夜仿佛看见她匆忙抬起袖子拭去了眼角的什么。

桐笙将安平迎至身边,但一双眼即便清楚知道该躲开朔夜也还是胶着在她那里了。

安平尚未察觉桐笙的异样,还乖巧地问:“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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