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淡淡地对宁曼曼点了下头,径直走到钢琴边,掀开琴盖,寂静的空间便有流泉“丁冬“而出。
酒吧里陆陆续续来了些客人,侍应生托着酒盘四处走动,宁曼曼与一些老面孔含笑招呼。
夜,慢慢拉开了序幕。
凌晨二点,酒吧外的侍应生礼貌地引进一位男人,宁曼曼心“咯”地一下,停了半拍,男人很高大,极其英俊,眼睛很迷人,但是神色过于冷漠、倨傲,微倾嘴角时,却又有种无法言喻的性感,质地精良的黑色T恤、长裤,衬托得他更加的修长、挺拨。
他似乎听不懂普通话,侍应生改用结结巴巴的英文,男人俊眉微微拧起,慑人的气质让侍应生更加无措。
宁曼曼深呼吸一口,微笑走上前。在外贸公司几年,别的没学到,到是练了一口流利的英语。
“先生,需要我帮助吗?”她说,是英文,发音纯正。
男人侧过头,瞟了她一眼,长发披肩,额角别着一个银色的发卡,眼睛闪亮异常。
“一杯鸡尾酒。”男人点燃一枝烟,吐出一口烟雾,俊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波旁威士忌加柠檬,再加一滴辛辣苦艾酒,味道很不错。”她在他身边坐下,细细地说明。
男人勾起嘴角,一口一口轻啜着酒,眼睛巡视了一周。“酒吧很有格调,象那么回事。”
“是吗?这是你夸奖的极限?”她侧脸仔细看他。
男人耸耸肩,“我差不多转遍衡山路的所有酒吧,就这间有点英伦风情。酒很地道,琴曲有点忧伤。”
宁曼曼抿嘴一笑,“听你这么说,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先生是英国人,来上海洽公?”
“你对每个男人都这么好奇吗?”
“不,我今天心情好,好奇心也强了点。”
“你希望我是干什么的?”男人细品着酒,意味深长地问。
“我。。。。。。希望是经常光临‘夜’的常客。”宁曼曼捂着嘴,妩媚地笑着,毫不掩饰眼中的炽热。
洛飞突地冒出一个尖锐的音符,喝酒的人不约而同抬起了头,但一会,琴声继续如流淌的忧伤之河,缓缓向前流着。
“常来会有什么特殊的优待吗?”男人微微笑着,宁曼曼抱着修长白皙的手臂,眼中挑衅的意味很浓,“你想要什么优待?免费的酒?”
“不!”男人转过身,正对着她,象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讽刺地倾倾唇角,“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名字不重要,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宝贝?”
“可以啊,这种称呼有种被珍视的感觉。不过,是不是太快了?”宁曼曼玩味地挑挑眉。
男人性感地一笑,“时间在自己的手中,完全由自己掌控。我觉得我们似曾相识。”
“哈,可能是气味相同吧!”
“我通常不放心我的宝贝一个人回家的。”
“听你这样一说,好象宝贝很多。”
“你在意吗?呵,今夜,我只有你。”男人浅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什么时候能走?”
成年男女常常会玩一些矫揉造作的语言游戏,目的是为了在游戏中探测对方的意愿,表达欲望的方式隐晦,却直指目的。宁曼曼太擅长此道了,本来就是她先开始的,男人没让她失望,和她是同类中人。
她站起身,去拿外衣,知会了下酒保,和男人心照不宣对应了下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