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和梁清结婚,婚前,两个人去酒店吃饭,梁清太兴奋了,多喝了点酒,酒后大笑着说,他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不是在牛津任教,而是将詹安尼那小子踩在了他的脚下,詹安尼深爱的女人现在是他老婆了。
从梁清的话中,她突地意识到那个圣诞晚会上的一幕,应该是梁清设计好的。她找到小辣妹,小辣妹喷了她一口烟,告诉她那一晚詹安尼喝的酒中加了点迷药,那种让男人无法控制身体的药,小辣妹和詹安尼跳舞时,故意摩蹭着詹安尼的身子。
夏心婷不知怎么回去的,她一直在走,当她停下来时,她发现自己停在詹安尼的公寓前。她敲开了他的门,她扑下他身上,粗野地扯去他的裤子。她是如此没有尊严地把自己送给他。
他俯视着她,俊容被欲望扭曲得变形。她盯住他眼睛的深处,伤心地发现,她曾经在那里看到的,他对她的一片爱,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她和他那些如走花灯般的女友没有两样。
她是聪明的,第二天,她准时出现在教堂,成为梁清的妻子。
她以为她可以忘掉詹安尼了,再不会感到对不起他了。一份安定的婚姻,一个深爱自己至极的丈夫,没有让她对他的思念减少一份,她可悲地发现她这些年,她心里爱着的只有詹安尼。
感情有如雨后的荒草,一旦沐浴到阳光,便节节地疯长。
这缕阳光,就是她和詹安尼在上海的不期而遇,夏心婷认为这是上帝的安排,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她和梁清的婚姻只能算是平和,而不是幸福,没必要再勉强下去了。她又没有老,也没孩子要考虑,安尼还没有结婚,只要她自由了,属于她的爱情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次,她是无比坚定自己的心。
可是这时,詹安尼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让她无比恐慌。他的手机关机,听说他的公寓就在公司的楼上,也许,她不要再顾用她的脸面,直接找过去才对。
爱情,不是坐着傻等,而应奋起直追。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撑坐起,缓缓打开储藏室的门,梁清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你。。。。。。醒啦!”夏心婷本能地瑟缩了下。
“你在干什么?”梁清盯着她,眉宇不悦地蹙起。
“我睡不着,就。。。。。。。出来坐会。”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坐在这储藏室中?”
“嗯,这样就会不打扰到你。”她低下头,无助地揉着睡衣的腰带。
梁清咬了下唇,“我现在也没睡意,那我们就来聊会天。”他转过身,拧亮了客厅的大灯,两腿叠着坐在沙发上。
夏心婷局促不安地坐到他对面。
梁清望着她,眼神有些愤懑,但他抑制住了,“我今天接到肖白的电话,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
夏心婷脸色苍白地抬起头,嗓音颤抖地问:“他。。。。。。有没有说别的。”
梁清挑挑眉,淡然地问:“你这个别的是指什么,分居还是离婚?”
夏心婷别过脸,半晌没说话,眼神是悲哀的,心意却决绝。“我想我们的婚姻是个错误,我们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们离婚吧。。。。。。。”
梁清眯细着眼,打量着她,那神态只当她说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耸耸肩,捧场地扯了下嘴角,“你这个错误,是指我不够爱你,还是因为你不容易怀孕?这些。。。。。。。。”
她打断了他,“不是,不是这些,是我。。。。。。没办法再爱你了,我不想欺骗你。”
“再爱我?你有爱过我吗,亲爱的?”梁清冷冷地笑道,走过去,捧着她濡湿的脸。
她半张着嘴,眼神躲闪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呵呵,亲爱的,你懂不懂什么叫爱?你有爱我到忘我的地步,有爱我而什么都愿意牺牲的境界吗?你所谓的爱,只是毫不付出的接受。这些年,就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我捂热的,可你却还是冷凉刺骨呀。亲爱的,如果我就这样撒手让你离去,你能肯定他会象我这样爱你吗?”
“我。。。。。。我。。。。。。”她嗫嚅着,她没见过他用如此凶悍冷漠的语气和她说话。
“我真希望我不爱你,这样,你如果离去,我也就不要牵挂了,可是我做不到,也不会放开你的,即使你不爱我,只要我爱你一天,我就不会同意离婚,你也别想着分居,也不会让那个风流浪子心愿得逞。从现在起,你所有的银行卡我都已冻结。”梁清愤怒地收回手,“我想你情绪有点不稳定,好好地静一静吧,留在房间内比较安全,我明天还有课,先睡了。”
他没再看她,扭头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