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乐想起刚才她丢在地上的那包火柴盒,因为刚才男人急匆匆帮她带上裤子,没勒紧,刚下床,裤子就掉了下去,也不顾不上那么多了,干脆地把那宽松的裤子蹭掉,用脚趾头夹地上的火柴盒,住后放在床上,背着两手抓住,她想在这个难道机会烧掉房子。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唐家涛,只要这里着了火,那人就知道这屋里有人,肯定还会回来的。
在屋外的男人看那个收废旧的人走后,就会回屋,怕时间来不及,欣乐用脚把床上染着煤油的床单拖到她拉撒用的那个小阁里。费了好大的劲蹲在地上,两手在背后摸出一根火柴,然后猛擦几次,直到烧出火后,吃过刚才的教训,她没有直接用火柴去点床单,而是先用火柴点了竹箩里的手纸。转身去看竹箩里的手纸一下烧着了,欣乐冒着脚被烧伤的危险,把竹箩推倒在被单上。这下沾着煤油的被单终于被点着了,这男人的脚步也正朝着她房见走过来。
为了不让男人看到这一幕,她光着下身站在小阁的门口挡住他的视线。男人端着枪进来时,先看到地上被甩掉的裤子,才抬起头来看着堵在小阁门口光着下身的欣乐。尽管欣乐的大腿内侧粘着胴红的一条血迹,但他还是看得目瞪口呆,咽了一口水后,微笑的想说了什么,才发现欣乐的身后反射的火光。
“操,你要烧我的房子。”男人的微笑很快在半空中凝固了,冲上前去,就把欣乐甩到床上,然后也不顾一切想用脚把正在燃烧的被单踩灭,但晚了一步,被单这时已经烧成一个大火球。男人开始满地着急,想拉着被单出去,火烧得太猛了,他只好想到别的东西。情急之下,他回身过来,去拿起那把长杆的猎枪,用枪杆去挑起熊熊燃烧的被单,跑到出外屋。
看着那股火球带着一股浓烟在屋里弥漫,欣乐也被吓傻了,也忘了逃跑,发呆地看着男人急。直到男人把燃烧的背被单弄到火炉里的时侯,欣乐才想起逃跑。顾不上光溜的下身,就往屋外跑出去。
可是刚跑到外屋,男人听到脚步声,男人在炉子边转身回来看凶悍地看着她。手指着她发出警告。“你别想跑,我发火了就有你好看的。。。”
“砰——”男人话音未落,火炉里的火球突然飞溅起一片火星,巨响也把男人吓得后退两步,而欣乐也被声音吓得蹲了下来。男人反应了一下,估约被人从屋外对他开枪了,忙跑过来,把欣乐推回小房间里,关上门,并命令她不要出声,然后静听外面的动静。过了半分钟,屋外还是一片死静。
男人想起了什么后,检查看了自己手里的枪,枪管里这时还在冒着一小股青烟,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自己手里的枪走火了。原来刚才只急着灭火,把枪杆当撩火棍,挑着燃烧的被单出去时,火烧热了枪管,把里面的火药给引爆了。“睡到床上去。”男人感到无奈的松了一口气,命令欣乐躺回去。然后端着枪跑了出去了,也不忘把门锁上。
男人到了屋外打来一盆水,把枪管放进去,用清水冷却。想必这一声枪响可能引起别人注意,男人等枪冷却后重新装填了火药,欣乐躺在床上,只盼着刚才的那个人听到枪响或屋里冒出的浓烟后会返回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跳动,欣乐的心跳也在加速。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唐家涛,即使她从来没想过唐家涛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很希望那个人就是他,因为欣乐知道那家伙很有一手,因为她看过唐家涛用一只手就能压烂一打碗,而且他当过兵,他知道一定有能奈对付这个男人。就算那个人不是唐家涛,也希望他能觉查到这个木屋的不对劲。
发呆了三十分钟,欣乐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屋外的男人突然跑到屋门口朝外看了一下,然后端着枪跑回来打开欣乐的房间看一下,连小阁里也不放过。接着,开始在房子四边的板缝里朝外探望。
有情况,欣乐也感觉到了。因为这时她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香烟味。男人不抽烟,自己也不抽烟,当然这烟味不是来自屋里的。那是谁?男人出去后,欣乐也跑到小阁的门缝里往外窥探。香烟味越来越浓了,来自屋外的,一定有人在屋外,欣乐激动要死,她猜到那个人一定是听到枪声后就返回来了。
可是等了几分钟后,一直没见到屋外有所动静,外屋的男人也不敢弄出声响,也在为此而变得小心翼翼。一直等了半个钟头后,香烟味在渐渐散去。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最后还是男人忍耐不住了,端着枪猫着身在门口往外看。看不到屋外有人,他起身打算出去,出去之前,他找了件衣物丢到门外试探一下虚实。直到他看到院里的那只母鸡和几只鸡仔被他丢出去的衣服惊下的散开。他才大开门壮了胆出去。这时欣乐听到只有一板之隔屋外有了一点动静。但她不确定那个人是否在那里,因为男人也在绕开房子察看四周的动静。
整个木房大概只有一百多平方米,但屋前后都有些林立的石头,在那里是可以藏身的,男人很担心,他绕房屋转圈时也不忘把那些石头周围看一遍。欣乐听出他的脚步声,也显得很谨慎。大概有一分多钟,男人已经绕过半多个房子,欣乐突然听到另一个微弱的脚步声从大门进来。
欣乐吓了一下,从小阁房出去,因为她还光着下半,要是被来人看到了就要命了。她刚转身回到床边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房间门口闪了进来。她慌作一团就蹲了下来,想用衣服遮住下身。可抬头看那个人时,她还是愣住了,眼泪忍不住再次流了下来。因为眼前的人不是谁,正是唐家涛。他身穿着一套褪色的迷彩服,看着样子,很多天不刮胡子了,下一片黑胡茬,他的锅盖头就是那样令人熟悉。
“天啊,我以为你死了,谢天谢地。”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下,看着到蹲在地上的欣乐时,唐家涛也很激动地俯身对她耳语。话说着要伸手去拿出塞在欣乐嘴巴里的大布团时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屋外的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已经快回到外屋的门口了。“这屋里就他一个人,是吗?”他轻声问欣乐。说不了话的欣乐点了点头。
“别害怕,我会救你出去的,你现在躺到床上去,我制服他。”唐家涛说着把她拉起来。当欣乐站起来时,他才看到欣乐光着的下身,“天杀的禽兽。”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快速脱下了他身上的军服。包住欣乐的下身,把两袖子在她身后勒住,一边示意欣乐躺回床上,自己退到门后面等那个男人进来。
男人返回屋里之后,把门关上,劲直朝着欣乐的房间走来,躺在床上的欣乐只看着穿着一件白衬衣的唐家涛在门后等待伏击,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男人走到门口,看到欣乐的身上的迷彩服,怔了一下就探出半个身子进来。唐家涛迅速出手,一手拉开门一手揪住男人的后衣领就往里面甩,男人也被这一记进攻差点摔到地上,端在在手里的枪也变个位置准备射杀目标。唐家涛看他手里有枪,也忙绕到他的身后,两手绕着男人的臂弯,也扣住枪杆。这样男人就算有机会开枪,也不可能往他后面向唐家涛开枪,而且他只有开一枪的机会,因为猎枪要撞填火药和铁沙的。
被唐家涛从后面抱住,并也扣住了枪身,男人也傻了,但他没有开枪,他以为唐家涛要抢走他的枪。两手也不敢放开枪身,死拼的抓着枪不放手,生怕手里的枪被抢走了一样。
“啊——”突然男人痛苦的叫了起来。因为他错判了唐家涛的意图,唐家涛并是想抢走他手里的枪。而是利用长枪管夹压住男人的胸部,因为他两手从两边抓住横在男人胸前的枪身,在后面收起枪管,把男人夹住,这跟杵面棍压面饼一样的道理。男人的力气哪里抵得过他这身硬力,胸部快被压爆了。
眼看着男人被枪管夹压得两眼冒金星,快窒息之时,那只一直藏男人袖子里的毒蝎突然从他手臂里跑出来,朝着唐家涛的一只手臂跑去。“嗯,嗯,嗯。。。”看到此情景的欣慌忙的喊叫提醒唐家涛。任凭欣乐怎么喊叫,唐家涛此时在男人身后发力,根本不知道有只毒蝎爬到他那青筋暴露的手臂上。
“啊———”只见到那只毒蝎在唐家涛的手臂上,晃动了一下它的两个大钳,然后举起它的尾巴就狠狠地在唐家涛的手臂上叮了一口,伤口顿时喷出一股射有一米多远的血柱。唐家涛此时在运力,这一口像兴奋剂一样刺激了他所有的神经,大声吼叫了一声,男人也被他这一吼的爆发力脸部痛苦得狰狞起来。
“叭——”在两人同时尖叫时,横压在男人胸前的猎枪也应声而断了,枪管和木质枪托一分为二,男人也应这一断直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唐家涛也虚脱地就往门后靠过去,大口的喘着粗气,脸部颈部都一片赤红。他手里的枪托断开截口的板机散掉在地上,另一只手的枪管,脚母趾粗的枪管也弯成一个弧形,一股黑色的火药正从枪口流出来,撒了一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应该也不省人事了,他才丢掉自己手里的东西,看着被毒蝎咬的那个伤口,还在冒着血,他看着还在一脸惊吓的欣乐,然后从裤袋里拿出一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