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苗人。
我花了三百块钱,总算有人愿意帮我到村委会里查看这里所有的居民户口。虽然找不到任何目标,但他告诉我,只有黑苗人才会用蛊,他们这里大多是青苗人,我只能寻找黑苗人村落了。一个可靠的信息是,黑苗人和青苗人不会混居,他们一直以来都有仇恨,青苗人很嫉恨炼蛊的黑苗人,不愿跟他们相邻而居。所以是黑苗人地方,人一定很少。
我很想我的妻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但愿我能快点找到她,把她带回家,这一切就结束了。我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天一黑下来,我满脑子都是想着,她现在的处境和任何线索。
第七篇
一天结束了,我没任何收获,现在我身陷山洞里,蜡烛和食物都快用完了,我已尽量的节约了,还跑到人家的地里挖了红薯。如果食物用完了,我该怎么下去,是否带着身上紧剩的一点钱打车回去,等待法律还给我的清白。
但是,在她被救之前,她,在我心中还是我的妻子,我爱的妻子。尽管她是个城里的女孩,我是山沟里的人,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但为了战胜我的心魔,我还是坚持这个只有自恋狂才会有的假设。
第八篇
该是惊天动地的一天,我不知道该怎么写下今天所遇到的事情,现在睡在这个山洞里的已经不只我一个人了,在一米开外的旁边,我的妻子正在安心的睡去,我终于找到她了,并把她救出来了,谢天谢地地,我们都没有死。
感觉今天是我们两人共患难而重生的日子。我差点被黑苗人的死咒咒死,她也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尽。我终于知道比拳头更硬,比刀子更利的东西是人的嘴巴,人的心。我差点把她害死了。只是我不明白,为怎么她能面对黑苗人的几天禁锢和凌辱,而不能接受我的几句气话。
看着她像个婴儿一样那么安心的熟睡,总算抚平了我这些日子以来我心中的委屈。我现在打着手电筒记下来最后的一篇日记了,其实我也不像小孩子那样那么爱写日记的,我想以后我不用再写了。
看似一切结束了,但我们还要走一段路,才能走出山里,到县城,再回到滨城。在到达滨城之前,我想,她还是我的妻子。我第一次发现做一个仗夫的责任真的很大。这让我想起一个女同事说的一句话:丈夫,顾名思义,一丈之内是夫,一丈之外是别人的夫。
不知道将来,我娶了老婆后,我的妻子也这么认为,但愿不是,我不会重蹈覆辙别人的路,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我的妻子重蹈我母亲的这条路。
哦,天啊,她在抓我的手,干嘛呢?找枕头吗?睡了,很累了,早点把她带回滨城一切就结束了。但愿我们解脱干系后,她能找回她的自己。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看完了唐家涛的笔记,欣乐心里一下就难受起来,在这一路的身后,唐家涛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要不是他一坚持下来,自己现在可能还被那个黑苗人囚禁着呢?也不知道何时才被人救了出来。
“对不起,小刀,我会努力过得好好的,有机会我会好好大报答你。”欣乐傻傻着背靠着门自言自语。再想着,原来这一路他是把自己看似他的妻子一样照顾,心里就更加难受。该对他说点什么吧。
欣乐想了很久,在他的背包里找到了一支黑色的圆珠笔,在日记的最后一页里,写下一段话。(话的内容先留着,这短话我会在后面提到的。)然后把那张页折叠了起来。再翻开下去,也没有什么内容了,只有最后那一页,发现白纸上画了张素描画。是一个漂亮女孩的画像,画笔勾出来的人像很自然,瓜子脸,大眼睛,小樱唇,留着一头男生短发,有点像袁咏仪,但脸部稍胖了点,面部的表情不是很自然,有些忧虑。从痕迹来看,这是经过修改了N次后才把画完成的。下面只署名:唐,2003。
看来画了很多年了,应该是唐家涛记忆很深刻的一个女孩吧。
这时,火车突然的减速,欣乐差点被惯性弄得掀翻在地,欣乐清醒了过来。从外头传来工作人员的催促声:“江城中站到了,别在睡了啊,有下车的快起来下车。”声音一个车厢接着一个车厢地挨叫着。
车进站停下来后,欣乐怕有人要用厕所,忙把笔记本放回背包里收好准备开门出去。这时才发现,门开不动。慌了一下才想起,火车进站停车后,厕门都被锁住的。回过头把侧所的窗关上,因为这时从外面经过的人能看到里面的人。
等了两三分钟后,下车的人走完了,火车才重新起动。不一会后厕门才被打开了。还是深更半夜,外面好像还下了雨,有点冷,欣乐洗了把脸后就回去找座位。
这时车上也上来了一些乘客挤在通道里,欣乐挨着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座位。这时她傻眼了,自己的座位旁边坐了一位刚上来的穿着一件黑色棉袄的大妈,五十来岁,拿了很多包包。欣乐只好等她整理完后才回到座位上。
可是,一坐了下来,才发现对面唐家涛的座位坐着另一个刚上车的男中年,唐家涛呢?欣乐感到自己可能走错车厢了。又忙着起身要走出去,等那大妈让出位置时,欣乐更感觉不对劲了,大妈对面还是坐着那个女人,看来自己没坐错座位啊。可是唐家涛哪里去了?
不会到了滨城了,他下车了,欣乐都不记得自己进厕所里多久了。千万别错过站啊,自己身上没钱,要是被拉到别的地方就完了。
“大哥,刚才坐在这个位置的那个人呢?”欣乐在惊慌中不忘问了一下坐在唐家涛位置上的那个中年人。
“我刚来的,不知道,见这里没人我就坐下来了。”那个中年男人回答道。不可能,唐家涛不会就这样丢下自己一个人下车的。欣乐一边心急着问起中年一边的那女人:“大姐,刚才坐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呢?”
女人揉了一下睡眼,看了欣乐一会才回答道:“不知道?你们认识吗?刚才车一停,他就问我坐在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呢?我说不知道,可能下车了。他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你去哪里了?”
“完了完了,他醒来没看到我,一定以为我下车了,应该也出去找我了。”欣乐慌乱中起身走到通道,但火车已经开动了,也不知道啥办才好。希望唐家涛只是跑去别的车厢找自己而已。
“是不是那个人啊?”在欣乐在急着等待唐家涛的身影时,对面的那个中年人突对她说道。欣乐转身回来,看他是在指着窗外,欣乐又忙转身回去,朝着窗口探望。
在夜灯下,看到唐家涛的身影在外面的铁道边上朝着自己的窗口追上来,冒着雨,但跑的速度比火车要快一些。
“小刀,我在这里。”欣乐看到他后便大声对着他叫喊,情急中伸手对他挥了挥,希望他能抓到自己的手,爬上火车。可是,这不是三轮摩托车,唐家涛只顾对着她叫喊。
“乐乐。。。。。。。”火车的隆隆声和车厢里的喧哗声,掩盖了他的声音,欣乐一句也听不明白他说了什么。回过头来,看到一名列车员从通道经过。欣乐回头对列车员喊叫:“快。。。快。。。快停车,我的一个朋友还在外面。”
“啊?这里是火车,过了站就不能停了,打电话叫他自己坐下一趟的车。”那乘务员过来还看到唐家涛的身影在车窗外面奔跑,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哎呀,这什么人啊,危险啊,你快叫他别在铁轨上追了,小心有车子经过。”
“别追了,我到下一站下车等你。”不管唐家涛在叫喊着什么,欣乐就怕他会那样一直追下去,忙给他喊道。